第11部分 (第4/4页)

又斗作一处。

这时,那矮汉也不再理睬孟忠义,转过身来,走前几步,凝神观战。

只见那蓝衫书生一味的猛攻,几次想要冲进破庙,均被那竹竿汉子以简单手法轻松拦截下来,看情形竹竿汉子似乎并不急于取胜。

只听那矮汉道:“竹蒿子,你一向自负武功高强,今天怎的连个没用的书生也斗不过了!”语声之中颇有嘲讽之意。

竹竿汉子冷哼一声,右掌斜引,左掌疾出,“啪”的一声,正中蓝衫书生右肩。

蓝衫书生肩头吃痛,踉跄后退几步。

那竹竿汉子冷笑一声道:“哼,不知好歹!”

那矮汉放声大笑道:“你这小子太也没用,被这竹蒿子轻轻拍了一下,就成了这副德性,真是脓包之极。”

说到这里,忽又止住笑声,恶狠狠地道:“大爷与这竹蒿子今日心情好,便便宜了你这小子,识相的赶快跑路,如若不然,休怪爷爷坏了规矩。”

蓝衫书生被竹竿汉子击了一掌,只觉肩头一阵火辣辣的疼痛,此时听那矮汉如此说法,当真是又惊又愧,又急又怒。

惊的是这二人武功之高,生平仅见;愧的是自己学艺不精,技不如人;急的是母亲落入贼人之手,生死不明;怒的却是这矮汉出言不逊,无礼至极。

当此关头,正无计可施处,忽听得破庙中一声大喝,一条人影向庙门处冲来。

蓝衫书生抬眼望时,只见那人年纪轻轻,一脸正气,右手持剑,向那矮汉刺去。

眼见剑尖便要将那矮汉刺个对穿,不料那矮汉迅速转身,右手闪电般伸出。

下一刻,孟忠义的长剑已被那矮汉以两指夹住,再难寸进。

孟忠义本能的运力回夺,不意这一夺之下,长剑竟纹丝不动,便似是铸在了铁山中一般。孟忠义骇然变色,暗想:“此二人武功深不可测,今日之事恐怕是凶多吉少了,但刚才听几人对话,想是这两人捉了那蓝衫书生的母亲,将其藏了起来,如今被这蓝衫书生发现,追将过来,非但不放归其母,反而蛮横无礼,将那书生打伤,如此不平之事,我孟忠义堂堂男儿,如何能够袖手不管。”

当下面色一凝,正欲加力回夺,却听那矮汉一声冷笑,夹着长剑的两根手指缓缓加力,就见长剑在那矮汉力道摧持之下渐渐弯曲。

终于,长剑经受不起这股力道,坑然断为两截。

断剑反弹出的力道,将孟忠义震退两步,这一下力道过猛,登时又牵动了左肩伤处,只疼的孟忠义冷汗直流。

他咬紧牙关,右手中的断剑握的却是更加紧了。

那矮汉笑道:“你小子如此不识抬举,竟敢偷袭大爷,看大爷不给你点苦头尝尝,你是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了。”

孟忠义呸的一声,道:“你这矮矬子,做下这等无耻之事,姓孟的就要管上一管。”

那矮汉闻言,登时暴跳如雷。要知这“矮矬子”三个字,除了那竹竿汉子叫过之外,还从来没有第二个人敢直呼其短,这叫他如何不怒。

当下大吼一声:“小子找死!”身形跃起,抡起右拳,向孟忠义劈面打来。拳风劲急,转眼即到。

孟忠义本已受伤,此时只得勉励招架。左步滑开,身形微侧,脑袋跟着偏转,右手半截断剑倏然送出,向那矮汉当胸刺去。

那矮汉左手伸出,急抓孟忠义手腕,右拳更不停留,直击面门。

拳风擦面而过,孟忠义但觉左颊隐隐生疼,心头正自庆幸,忽觉左手一空,却是被那矮汉以空手入白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