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 (第3/5页)

顾大人,你好大的福气,生了那么俊美的公子出来。”

卢云正要说明,却听顾嗣源摇头道:“唉!不是这样的,这孩子是我的……我的下属。”他本想说卢云是他的书僮,但又怕左从义瞧不起他,便改称是他的下属。

左从义自讨没趣,忙陪笑道:“是,是,大伙多亲近亲近。”他见卢云不是顾嗣源的家人,年纪又轻,便把卢云安排到下首的位子,哪知顾嗣源摇了摇头,对左从义道:“这孩子是我的幕宾,左大人你让他坐我身旁。”

左从义连着搞错顾嗣源的心意,不由胀红了脸,只有再换了卢云的席位。

那边顾嗣源又是另一番心情,他自来无子,只有一个独生女,这时听左从义这么一说,登时勾起心事。他眼望卢云,心中呒然。

酒过三巡,顾嗣源问道:“左总兵,不知你这次相邀,究竟是有何大事?”

左从义点头道:“素闻大人熟知军务,当今天下文官,无人可及,末将极是心仪。再来我家长官柳昂天柳大人有件大事想询问大人,必需由末将面告,只是我军务繁重,不克离开江夏,只好劳动大人移驾了。”

顾嗣源奇道:“我与柳大人仅有数面之缘,不知柳大人有何要务,要与我商量?”

左从义微笑道:“待大人用过酒饭,再谈不迟。”

顾嗣源曾居工部侍郎,如何不知左从义话外有话,当下心中一凛,暗暗留上了神。

用过晚膳后,两人便到帅帐中谈话。左从义道:“实不相瞒,柳侯爷对大人极是推崇,多次与末将谈及大人,都说当朝文官之内,只有大人明了军务,我辈武人气运,全系于大人之手。”

顾嗣源轻轻一咳,道:“柳大人过奖了,我此时无职在身,所能有限,不知柳大人何以如此见重?”顾嗣源心知左从义如此说话,必有什么用意,一时间实在猜想不透。

却听左从义嘿嘿一笑,道:“恭喜顾大人了,我家长官柳大人已有消息,说顾大人明年已可北调京城,担任要职。”

顾嗣源想回京师任职,已非一天两天的事了,只是他原任工部侍郎,旧职早已给人接去,一直担忧返京后有无职缺。此时听左从义这么一说,不禁大喜,说道:“这倒出了我意料之外,只不知在下所调职缺却是何职?左总兵可曾知晓?”

左从义哈哈一笑,道:“恭喜大人。大人即将调任兵部尚书,接替原本李大人的缺。”

顾嗣源从未听闻这等消息,此时不禁一颤,猛地站起身来,惊道:“左大人此言是真?”

左从义道:“千真万确,假不了!”

顾嗣源心下起疑,他并未请人在朝中活动,却为何有这等重大缺职等着自己,实在是难以明了。

左从义知道他的心意,说道:“大人这次调任,难得的是皇上钦点的。这次李大人告老还乡,空出了这么大的一个缺出来,满朝文武莫不眼红,不论是江充还是刘敬,谁都是再三请上奏章,推举人选。岂知皇上龙心所属,却是你顾侍郎一人,这下谁都没法子了。”

顾嗣源脸上老泪纵横,霎时便向北方拜了下去,垂泪道:“臣顾嗣源谢主隆恩,臣必竭心尽力,不敢有怠。”

左从义笑吟吟的看着他,却不说话。

这下顾嗣源心中恍然,已知左从义为何邀他前来了,他缓缓站起身来,道:“倘若这次调职之事成真,烦请左总兵转告柳大人,老朽虽然不才,却也不至与朝廷奸党为伍,请他不必担忧。”

原来当今朝廷历经多年斗争,此时只剩下三派,按察使江充是一派,东厂刘敬又是一派,这两派实力强大,拉拢大臣,无所不用其极。另有一派较小,十余年来苦撑不倒,即使江充、刘敬想合力扳倒,却也无法如愿。这派全以武人为主,首脑便是“征北大都督”善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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