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 (第2/5页)
婚这种方式来证明我爱你。”
“可是我今年已经29岁了啊,现在别人是怎么看我的你明白吗?”这句话几乎是脱口而出的,因而说完之后沈青略有些惊异,她此前完全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竟也会说出这种像是从自己父亲口中说出的话。
嘉文显然也觉得有些意外,略有些不自在地说;“我明白。可是,我们现在的境况不大适合结婚吧?”
“对,我们的境况太困窘了,所以不适合结婚,可是不结婚我们的生活就会变好吗?”沈青愈发地烦躁了起来,“你真的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吗?比如,下个月的水电费怎么办?公寓的租期到了怎么办?我们的生活费又该怎么办?”
嘉文讶然地看着她,敏感的自尊使他无法说出“你毕业之后开始工作的话,我们不就有经济来源了”这种话,只好隐忍地说:“我欠表姑的债务差不多已经还清了,下个月开始就能打工补贴家用了。”
“你打工赚的那点薪金够我们支付房租和生活账单吗?”沈青一说完这话就后悔了,尤其当她发现嘉文脸上的表情已由忍耐变为羞恼的时候。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嫌我穷了是吧?”嘉文眉头紧锁,语调也不由得高了起来。
沈青没有再说什么,却也没有向他道歉,只一言不发地起身去了卧室。嘉文独自闷坐了会儿,窝火地去对面扯了只抱枕在沙发上睡下了。
次日,两人之间的气氛依旧有些僵。嘉文本来想如果沈青不向他示好的话自己绝对不会主动跟她说话,可是到了第三天他还是忍不住想跟她和解了,于是就用自己打工赚来的钱为她买了一对白瓷咖啡杯——因他记得上周两人逛街时,她似乎站在那个瓷器店的橱窗前看了很久。
然而,让他失望的是,沈青一打开那个精致的盒子便又对他发火了:“你买这种华而不实的东西做什么?本来就没有多少钱还总是乱花,你忘了我们还有一堆账单要付吗?”
这话一出口,两个人都感到沮丧不已。让沈青懊丧的是,她终于发现,在窘迫而拮据的家庭生活面前,所有的女人都是一样的。贫穷,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消弭女性知识分子与市井妇女之间的区别,因这世界上没有一个穷人是体面而从容的。
而让嘉文失望的,与其说是眼下的困境,不如说是沈青对他失去耐心和信心的态度。他心中懊恼的厉害,冷淡地说了句“你不要算了”就将盒子往桌子那边一推,不料却因用力太大而将盒子推下桌去,两只杯子脆生生地碎在地板上。于是这动作在沈青眼中便成了一种怒气的发泄。她低头看了看地上的碎片,又面无表情地看了嘉文一眼,再次一语不发地离开了。嘉文也没有多做解释,负气地冲着地上的盒子踢了一脚,也进了卧室。两人一整个晚上都在背身而睡,谁都没有拥抱谁。
这天之后,他们一连数日都在冷战,后来总算开口|交谈了也是频生龃龉。两人虽对彼此间渐生的隔阂感到焦躁不安,却又不知该如何调和,最后只好继续默默地背过身去。就在这无言的冷漠中,这隔阂也渐而加深,最终在一次不期而遇的会面之后变成了一道难以逾越的沟壑。
那天,两人走出校门时,忽听见身后有人喊嘉文的名字。他们回身望去,只见一个女人和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正远远地看着他们。那女人看上去四十几岁,体态微丰,衣着精细,眉宇间带着一股淡淡的愁苦。轮椅上的男人似乎比那女人年长一些,两鬓斑白,形容憔悴,脸上也是一副悲伤的神情。
那女人见他们转过身来,又怯怯地喊了声“嘉文”。然嘉文却是一脸的漠然。沈青疑惑地问说:“她是谁?”
嘉文没有回答,依旧冷冷地看着那两人。
那女人又推着那男人上前走了几步,声音哽咽地说:“嘉文,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妈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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