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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明喻不同於林飛遠,他想的不是宴輕,想的卻是寧家,通過這三件密辛,他覺得若是往深里想,實在是有些驚駭,這要牽連端敬候府,牽連皇室,牽連太祖,牽連寧家,甚至牽連掌舵使,牽連漕運,牽連江湖,牽連整個天下。
他看著凌畫,「掌舵使,這……」
這麼大的事兒,如今知道了,該怎麼辦?
凌畫當機立斷,轉向宴輕,「哥哥,將你得出結論的卷宗撕掉留頁,其餘的卷宗,讓琉璃現在就還回去。」
宴輕點頭,沒說什麼,找出被他剛剛折好的折頁,輕輕一扯,撕了下來,薄薄的兩張紙,是他母親的秘密,以及碧雲山養兵的秘密。
凌畫也將她看過的卷宗得出結論的那一頁扯掉,與宴輕的放在一起,薄薄的三頁紙,她收好,然後喊來琉璃,對她吩咐,「你現在就將這些卷宗送回去,請清音寺的主持守口如瓶這件事兒。」
宴輕聞言挑眉,「沒用。」
寧家這麼能耐,也許清音寺就有寧家的人,掌舵使派人深夜去找寧家的卷宗的消息,沒準如今已經送去碧雲山了。
「沒用也要做,萬一有用呢。」凌畫如今覺得寧家水太深,還暫且不想打擾這深水潭,不管碧雲山是牛鬼還是蛇神,她必須要穩住,先將蕭枕的位置推上去再說。
她的目的自始至終只有一個,蕭枕必須坐上皇位。
宴輕嘖了一聲,不置可否。
琉璃將一大摞卷宗抱走,出了總督府,快馬前往清音寺。
凌畫打了個哈欠,對林飛遠和孫明喻說,「總歸有收穫,今日休息吧!」
林飛遠和孫明喻齊齊點頭,看凌畫哈欠連天,一個接一個,似乎不受這麼大秘密的影響,宴輕雖然沒打哈欠,但神色漫不經心,似乎不當回事兒,兩個人神態不同,但表現出來的意思卻有著異曲同工之處,仿佛這三件事兒根本就不是多大的事兒一般。他們倆人也都齊齊定了定神,覺得自己著實差了份心境。
凌畫站起身,見宴輕坐著沒動,她扯了扯他衣袖,「哥哥?走了。」
宴輕點頭,瞅了凌畫一眼,也站起身,說了句,「我還以為你是鐵打的呢,原來這便困的不行了。」
凌畫揉了揉眼睛,「哪有人是鐵打的?又不是鐵人。」
宴輕被她扯著往外走,走到門口時,忽然想起了什麼,故意地說,「你不是說三天不跟我說話嗎?」
凌畫腳步一頓,默了默,片刻後,不看他,繼續往外走,「我說了嗎?我怎麼不記得了。」
宴輕笑了一聲,「忘性挺快。」
凌畫扁了扁嘴角,鬆開扯著他的袖子,惡聲惡氣地說,「要你笑我!行,三天就三天,你別理我。」
她說完,扭頭走了。
外面的雨還在下著,她連傘也沒撐,可見是困迷糊了。
宴輕接過了雲落手裡的傘,快步追上她,將她罩在傘下,慢悠悠地說,「你婆婆是寧家人,你就沒什麼想法?」
凌畫:「……」
她婆婆是寧家人,她該有什麼想法嗎?
她扭著臉不看宴輕,心裡想著,原來她婆婆是寧家人,以前一直沒探究她那因為生宴輕難產已故的婆婆,以為是哪個大家族的大家閨秀了,畢竟嫁入了威名赫赫的端敬候府,沒想到是寧家人。
她喜歡宴輕,倒從沒想過因他去查端敬候府的那些前事,將祖宗八代都扒出來。
「我娘的閨名叫靈玉,這個閨名只有我爹知道,而寧家卷宗記載,寧家有女寧靈玉,十五出碧雲山,闖蕩江湖半年,後不知所蹤,之後記載,二十而折,處處對得上。」宴輕道。
凌畫沒了脾氣,「我記得婆婆是生你之日,難產而亡?」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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