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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書搖頭,「不太急趕路時,走山路,是要帶著鍋,尋常趕急路時,就用備好的乾糧墊布一口。」

這一回之所以米麵糧油都帶的齊全,肉菜昨天在青山鎮採買了一番,皆是因為隊伍里有個小侯爺,主子怕他那嬌慣的公子胃不適應,大冷的天吃兩頓乾糧怕就要生病,所以,才這麼麻煩。

宴輕看著齊全的鍋碗瓢盆和鮮肉果蔬,以及隊伍里特意帶了會煮飯的兩個廚子,望書帶著人打下手忙活成一團,就連雲落也幫著拾掇乾柴燒火,他不傻,且很聰明,很快便明白,以往他們行路,怕是將就的,之所以如今在荒郊野嶺外這麼講究,定然是因為他的緣故。

他轉向馬車,馬車停在不遠處,靜靜的,凌畫一直沒下馬車,想必依舊在看綠林的卷宗。

琉璃見宴輕看向馬車,略想了一下,便走了過去,伸手挑開了車簾,對裡面說,「小姐,您別看了,下來走動走動,也歇歇眼睛。」

凌畫正好也累了,點點頭,放下卷宗,下了馬車。

她看了一眼地形和四周景色,便知道走到了哪裡,攏緊披風,對琉璃說,「前面再走十里,就是五峰山了吧?」

琉璃點頭。

「蕭澤若是派人埋伏下殺手,第一次出手也就是五峰山了。」凌畫笑了一下,「這麼多年,他也沒什麼新鮮的,這一路,總歸就是這幾個地方,連埋伏在哪裡,我閉著眼睛都能猜出來。」

琉璃不屑,「太子不知是長的什麼豬腦子。」

也配做太子,白瞎了他的出身。陛下也還算勤政明君,不知道怎麼教導出這麼個不仁慈的東西。有什麼主子有什麼屬下,東宮的殺手雖然武功厲害,但好像也跟沒腦子似的,一年又一年,一次又一次,也沒什麼新鮮樣兒。

「不過這一回有個溫行之,走在我們前面,還是小心些。可以小看東宮,但是不能小看溫行之。」凌畫想起溫行之,眉頭皺了皺。

「已打探了,溫行之走的是官路。」琉璃最新得到的消息。

凌畫搖頭,「他明面上是走官路去衡川郡,但是真正是不是走官路去衡川郡,就不一定了,我總覺得,他去衡川郡是假,去江南才是真。」

溫行之那個人,上一回見,對她可不是放棄做對的樣子。

琉璃打起精神,想到了什麼,湊近凌畫,小聲說,「小姐,有東宮,有溫行之,若是聯起手來,咱們就算帶的人多,但這一路上,怕還真是要血殺過去,要不然咱們也改改計劃,學溫行之,您與小侯爺喬裝打扮一番,帶著幾個人脫離隊伍去江南?讓望書帶著人做成幌子?」

凌畫搖頭,「按計劃走,我想將東宮的人手,在這一趟江南之行時,趁機一網打盡。」

如今蕭枕已站在了明面上跟蕭澤對立,她便不想陪著蕭澤玩貓捉老鼠了,總要狠狠剪斷他的翅膀。

琉璃擔心,「太過血腥了,小侯爺不會嚇住吧?」

畢竟,他覺得小侯爺就算文武雙全,也一定沒見過大的血腥場面,怕是心靈上受不住。

凌畫聞言看向宴輕,見他看著眾人圍著鍋灶生火做飯,在一眾人熱火朝天的忙活中,他瞧著很是新鮮,眼神里有欽佩,似乎沒想到荒郊野嶺也可以這麼生活做飯做出熱乎乎的美味來,一點兒也不輸於端敬候府的廚房。明明鍋灶是現挖現壘的,但絲毫不影響快速地做這一頓飯。

從凌畫的角度看,宴輕站在那裡,一身紅狐披風,就是個清貴驕矜的名門公子模樣,真真是不適合荒山野嶺這麼接地氣的生活方式,他適合的,就是貴族宴席,美酒佳肴,水榭華庭,高屋華宇。

她正看著,宴輕忽然蹲下了,搶過了雲落手裡的活,往灶里添火,一下子,就人間煙火了起來。

凌畫彎了一下嘴角,好像也沒有不適合,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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