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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手拿出了一個匣子,對朱蘭說,「我把你易容成小侯爺,你到時候待在車裡保護我。」

朱蘭:「……」

她睜大眼睛,看看凌畫,又看看宴輕,「這、我……我學不來小侯爺萬分之一的神態啊。」

「睡覺會不會?」

朱蘭點頭,「這倒是會。」

「那就行,易容他後,你只管睡覺。」

朱蘭愕然。

凌畫動手,拿出易容膏,在朱蘭的面上一陣塗塗抹抹又畫畫,朱蘭一動不動,心想著,只要這易容膏不卸掉,她從這一刻起,就是宴小侯爺了。

她眼睛眨巴眨巴的,想著宴小侯爺這一張風華絕代的臉啊,不知道易容出來後,能有幾分神似?

凌畫粗糙地弄了兩炷香的功夫,將朱蘭的臉易容成與宴輕有七八分像,然後,又拆了她的髮髻,給她弄頭髮,之後,又拿出一件宴輕沒穿過的衣裳,按照朱蘭的身高,比劃了一下,拿出剪子,剪下一塊下擺,之後,又拿出針線,寬大的地方縫了縫,不多時,便在朱蘭和宴輕兩個人的眼神下,弄出了一件小號的衣裳。

凌畫扔給朱蘭,「一會兒你穿上。」

朱蘭早已從旁邊拿出了一面鏡子,瞅著京中的自己,又震驚又一臉敬佩地點頭,若不是她十分確定自己就是朱蘭,這麼眨眼的短短功夫,還以為她和宴輕換魂了。

她放下鏡子,對凌畫的崇拜又高了一度,「掌舵使,你太了不起了,你竟然會做衣服。」

「你不會?」

朱蘭搖頭,「我從小到大,就沒動過針線,每回拿起,針就不聽使喚的往手上扎。我爺爺心疼我,就沒再讓我學了。」

凌畫笑,「你若是有個跟我一樣的娘,你也能學會。」

她小時候又不是沒有將手紮成篩子過!她娘那個人,心狠的很,哪怕把手紮成篩子,她也必須學繡花。

朱蘭不說話了,她爹娘也早死了。

凌畫收拾完朱蘭,又拿出另外一個匣子,搗鼓了半天,掏出了幾盒看起來像是特製的東西,對宴輕說,「哥哥,我想到了一個法子可以防止你皮膚過敏,就是先將臉上塗一層蛋清,可以讓這個東西形成膜,對你的臉起一層保護作用,然後,再塗上易容的藥膏,這樣的話,易容的藥膏不沾碰你的皮膚,應該就無礙。」

宴輕嘖了一聲,「你倒是有辦法。」

凌畫心想,這不是因為去涼州來回那一路,他們倆的臉都不能易容,麻煩至極,她一路上沒什麼事兒,就在腦子裡總是琢磨這個了嗎?等回了漕郡後,她在臨出發前,他被林飛遠孫明喻拉出去喝酒時,她找了總督府里的府醫問過了,府醫覺得她這個辦法可行,試驗了幾次,勉強有一次成型,她當時拿的是自己的臉,整整頂了半日,皮膚才稍微有那麼點兒癢的洗掉,只要手法好,免得蛋清不成膜,糊一臉難受,這個法子,還是可行的。

她道,「還有三十里地,就進入三十六寨的地界了,這個易容的法子,對咱們倆過敏的皮膚來說,最少能抵半日,我覺得夠用了,如今天色已晚,頂多在子夜,三十六寨的人一定會動手。」

宴輕點頭,「行吧!」

反正他為了她已經豁出去了,連女人都扮了,也不差亂七八糟的東西糊一臉了。

凌畫保證,「我保證一次就讓蛋清成膜,絕對不讓哥哥糊一臉太難受。」

宴輕閉上眼睛,沒說話。

凌畫連忙動作,她手法的確是經過拿自己的臉練的還算尚可,的確如她所說,一次就讓蛋清成膜,等蛋清成膜後,將宴輕的臉部皮膚給隔開了一層透明膜,她覺得挺滿意,開始進行下一步抹藥膏。

宴輕忍著蛋清的腥味,又忍著藥膏的藥味,發誓,此生只此一回,以後再不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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