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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後,凌畫回來,感覺手已凍僵,腳也凍僵,身子涼颼颼的冰冷,短短時間,就連裹著的衣裳毛領處,都落了一層冰霜,她爬上馬車後,眉頭已打結,苦兮兮著小臉對宴輕說,「哥哥,外面實在太冷了,雪太大了,風也太大了,走出十米遠,差點兒把我凍死。」

宴輕伸出手握住她的手,皺眉,「怎麼手跟冰塊一樣?你又用雪淨手了?」

凌畫小聲說,「那總不能方便之後不淨手吧?」

宴輕搓了搓她的手,教訓她,「你笨啊,不會回來用暖爐燒了溫水淨手?」

凌畫看著他,「我想你用手幫我暖手,所以,只想著簡單省事兒了,否則我也不好意思把髒手給你啊。」

「就你理由多。」宴輕將她拽進懷裡,用被子蓋住,給她暖身子。

凌畫窩進他的懷裡,雖然渾身幾乎凍僵,但心裡卻暖暖的,每回她下車回來,他都會立馬將她拽到懷裡用被子包裹住,讓她一下子就暖了,但每回他下車再回來,都會與她隔著距離躲遠,等什麼時候一身寒氣散掉,什麼時候才不躲著了。

她小聲說,「哥哥,雪山上會比這路上冷多了吧?」

她懷疑自己真的受得住嗎?

宴輕「嗯」了一聲,「開始上雪山時,定然會難熬些,適應就好了,應該也不會比如今冷到哪裡去。」

凌畫十分懷疑自己的能力,但她還是相信宴輕的,至少就目前來說,他還沒有不靠譜過,就拿過幽州城來說,她相信他,他不就沒讓他失望?

她忽然想起一件事兒,「呀,咱們寄存在那個老婆婆那裡的馬車和東西,這樣一來,便沒法拿回去了。」

雖然重要的輕便東西都被她隨身帶著了,但總有一些東西當時沒能帶走,倒也不是不能丟,就是那盞她十分喜歡的罩燈,當時是沒能帶走的,丟了怪可惜的。

宴輕道,「別想了,若是咱們在涼州城的消息透露到幽州,被溫行之得知,他一定會大查,寄存在那老婆婆那裡的馬車和衣物藏不住。」

凌畫想想也是,溫行之可不是溫啟良,沒那麼好糊弄,她嘆了口氣,「那個姓溫的,可真討厭。」

害的她要走雪山,雖然她還挺期待和激動的,但到底是自己有點兒擔心這副嬌氣的身子骨吃不消。

她忽然又想起一事兒,一拍腦門,「我忘了將柳蘭溪的事兒跟周總兵提了。」

她見到周武后,要處理要談論的大事兒太多,柳蘭溪這個人和她所牽連的事兒對比來說,在她這裡算得上是一件小事兒了,被她真給忘了,但任何小事兒,都有可能變成大事兒,尤其是她想知道,柳蘭溪千里迢迢奉柳望之命,來涼州做什麼。

不過她被扣押在江陽城,也做不了什麼,雖然被她給忘了,倒也沒有太急迫。

她到下一個城鎮,聯絡暗樁,給周武送個信就是了,讓他盯著柳夫人的堂兄江原。看看他與柳望,是怎麼回事兒。

她還要送信去京城,提醒蕭枕,也讓人盯著柳望,查一查,看看柳望為何千里迢迢讓女兒去涼州。

這樣的大雪天,一個女兒家,柳望十分愛女,若沒有十分重要的事兒,應該不至於捨得讓女兒走這一趟。

第665章 醉酒

自從出了名望樓之事,凌畫對於聯絡暗樁,十分謹慎。

到了下一個城鎮後,凌畫先找了一個不起眼的小客棧落腳,然後拽著宴輕的衣袖,軟聲軟語說辛苦宴輕跑一趟,去查查她安插的暗樁和暗產,是否已如名望樓一樣被人監視,如若沒有,讓宴輕拿了她的令牌,代她出面,聯絡暗樁,送信出去。

畢竟,他們要過陽關城和碧雲山,一定要謹慎再謹慎,小心使得萬年船,不能再犯江陽城那樣的錯誤,免得暴露蹤跡,引來麻煩,他們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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