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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個時辰了。」管家道。

「說什麼時候回來嗎?」

管家搖頭。

林飛遠又問,「掌舵使呢?」

「掌舵使一早也去了東河碼頭,是與孫大人一起去的。」管家說起凌畫,便唉聲嘆氣,「掌舵使從來了漕郡,黑白連軸轉了三日了,昨夜好不容易早早回來歇下,誰知道宴小侯爺回來的路上又遭遇了大批殺手的刺殺,掌舵使被鬧醒,連夜徹查那批殺手的來歷,覺也沒睡上,若是這麼下去,可是傷身子骨,怎麼行?」

第449章 攔住

林飛遠想想他病倒撒手了一個月沒管事兒,才致使凌畫剛來漕郡便堆積無數事情等著她來辦,他摸摸鼻子,有些心虛愧疚,雖然沒見到宴輕,也不打算走了,「我病既然好了,就留下來等掌舵使回來,將扔下的事情收拾起來,也能讓她歇個好覺。」

他對凌畫自然還是喜歡的,既然喜歡,還是很心疼的。

管家連連點頭,「正是,林公子您如今病好起來就好了,掌舵使實在是太累了,她一個女兒家,老奴看著她這般勞累都心疼。」

林飛遠點頭。

於是,他在總督府等著凌畫回府。

他等了大約一個時辰,聽人說凌畫回府了,他迎了出來,一眼便看到宴輕抱著凌畫往府里走,他心下一緊,立即問,「又遇到刺殺了?她怎麼樣?受傷了?昏迷了?」

也不怪他往這上面想,實在是宴輕昨夜剛遭遇了刺殺,今日他看到宴輕這麼抱著凌畫,便一下子誤會了。

宴輕腳步一頓,看了林飛遠一眼,也沒問他怎麼在這裡,平靜地說,「沒遇到刺殺,她是睡著了。」

林飛遠:「……」

林飛遠仔細地看了宴輕懷裡的凌畫一眼,她頭埋在宴輕懷裡,只依稀看到一個側臉,看不分明,但既然宴輕說沒遇到刺殺,說她是睡著了,那應該就是睡著了。

他鬆了一口氣,不太開心地說,「睡的這麼沉嗎?」

他站在這裡說話,她都不帶醒的嗎?

宴輕很是平靜如常地說,「她是累的,這兩天沒好好睡覺。」

林飛遠想起來管家剛剛對他說的話,愧疚又涌了上來,一時閉了嘴。

宴輕不再理他,抱著凌畫往後院走去。

林飛遠這個人不知道臉面為何物,見宴輕往後院走,他便也跟在身後,盯著宴輕抱著人的背影,緊緊地盯了一會兒,忽然說,「昨兒你是說你不喜歡她吧?」

宴輕當沒聽見。

林飛遠快走幾步,追著宴輕問,「若是我沒記錯的話,你是很不待見她的,對吧?」

宴輕不吱聲。

林飛遠又問,「昨天我雖然喝多了,但是還是有記憶的,你說的那些話,我也都記的清楚。」

宴輕停住腳步,偏過頭,看著林飛遠很精神的樣子,與昨夜的頹喪頗有些不同,仿佛是跟他喝了一頓酒,他一身病痛都好了,消失不見了,蹦躂的還挺歡。

他語氣不高不低地說,「那又如何?我們是聖旨賜婚,她頭上如今冠我的姓氏。」

林飛遠:「……」

媽蛋!冠你姓氏了不起啊!

宴輕轉身繼續往前走。

林飛遠在原地無比扎心地站了一會兒,還是不甘心,又跟了上去,他覺得自己是找虐,明明從昨天到今天,他在宴輕的面前沒討到什麼好,但哪怕是這樣,他也還是忍不住往他跟前湊。

宴輕走到後院門口,頭也不回地問,「你跟著我做什麼?」

林飛遠心裡憋氣,故意地說,「以前我也時常來的,怎麼如今就不能來了?」

宴輕輕描淡寫,「你如今是不能隨意來了,畢竟,勾引有婦之夫的名聲不怎麼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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