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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外之意,還有誰值得我費心思。

雲落心想著,小侯爺開始想知道主子的事兒了,這是一個好現象,他問,「主子有很多事情,是從主子小時候說呢,還是從三年前說?」

宴輕想著凌畫小時候很多事情,他都從凌雲揚口中知道了,他便道,「從三年前她來江南說吧。」

雲落點頭,「一時半會兒怕是說不完。」

「你我又沒什麼天下大事兒要操心,多的是時間。」宴輕不以為然,「慢慢說。」

雲落點頭,好吧。

於是,他從三年前凌畫授皇命接手江南漕運說起,說凌畫在授了皇命後,沒立即啟程離京來江南,而是讓人查了一份江南千里官場的卷宗,當時不止動用了老主子留給她的人手,還通過琉璃通過玉家,動用了江湖上的勢力,查出哪些人分屬哪些派系等等。

當時一共用了半個月的時間,之後,她拿著卷宗來了江南,路上行程與這次來江南的行程大不相同,一路上遭遇了無數次刺客截殺,有東宮派的人,也有江南貪墨漕運銀子最多的惡勢力派的人,總之,沒有人希望她來江南,也覺得她不過是一個小丫頭片子,想要殺了她易如反掌,輕而易舉就能讓她死在路上。

因為做的準備充足,凌畫自然沒有死在來江南的路上,而是利用路上的時間,將該捆的人,該抄家的,該砍頭的人,該收買,可以利用的,都圈劃了出來。

人一到江南,便手持天子劍,雷厲風行,收整江南。

有些事情,宴輕早已從隻言片語中知道,但不如這一次雲落將的詳細,雲落當時是跟在凌畫身邊的人,所以,凌畫每做一個決定,每下達一道執行的命令,他都參與其中。

通過雲落口中回憶,宴輕幾乎可以在腦海中描繪出當年十三歲時的凌畫,那時的她,一定是豆蔻稚嫩,剛經過凌家幾乎滿門覆滅的慘烈,她稚嫩未開的臉上,眉眼是堅毅和沒有退路的鋒利,應該也有著趟出一條血路的狠辣,還有著開弓沒有回頭箭的決然。

一定不同於如今她眉眼已長開,如一朵芙蓉盛開,情緒千變萬化,可收可放,可冷靜處事,也可以從容不迫,更可以淺笑嫣然,也可以鋒芒畢露。

他遇到的,是經歷了無數生死成長後的凌畫,所以,她今日才能那麼怒氣地摔門冒雨而出後,不過半盞茶,又冷靜地返回房間,安靜沐浴後,快速進入睡眠。

宴輕本來煩躁的心情忽然漸漸散去,一時間心裡湧上十分複雜的情緒,這情緒他自己都分析不出來,到底是慶幸多一些,還是遺憾多一些,亦或者倒霉多一些。

天下無數女子,唯凌畫與別人不同,偏偏也是她,看上了他,也許這是他的榮幸。至少,她不是那些尋常無趣的女子,讓他看一眼,都只覺得煩死個人。

若當年他沒有放棄那些東西,如祖父和父親希望的那樣入朝的話,他立於朝堂,自然也就與祖父和父親在世時一般,鬼魅魍魎都不能禍害朝綱,興許也不見得縱養出個當年東宮的太子太傅,那般的猖狂至極,以權謀私,而凌家興許也不會倒,她興許還是在父母膝下承歡,未必需要經受那些。

但如今,一切的如果,都沒有那個如果,他不知道該不該說自己倒霉,畢竟,從小到大,他從來沒被什麼左右過心神,左右過情緒,甚至影響到他的生活。

他覺得一點兒也不誇張,凌畫就是影響了他,影響到,哪怕不見她,他都會想她在做什麼,每當想起,他心情便不好,愈發的心煩,就像如今。

一直以來,他沒打算娶妻,以至於也沒有人能告訴他,娶妻後,該怎樣對待。更沒有人告訴他,扒開表象,他的妻子沒那麼喜歡他,隨時可以和離抽身而出,而他自己卻被拴住,他又該如何?

他只能憑著本能,也將她拴住了,至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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