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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出列上奏本,是很多人都沒有預料的,包括皇帝。
皇帝本來想看看,蕭枕亦或者凌畫派系的人,什麼時候提出廢太子,但皇帝猜想,一定不會太快。
蕭澤呈遞黑冊子時,蕭枕就在跟前,蕭枕不可能不與凌畫通風報信,所以,這個關口,他們的人,一定不會提出廢太子,讓朝野震動起來。畢竟,他輕罰了蕭枕。就憑蕭枕命人大動干戈,殺了東宮當日在場的所有人這一點,這時都不會輕易揪著此事不放。
若是蕭枕和凌畫的人不揪著不放,朝臣們應該也無人會出這個頭。
但是皇帝發覺自己料錯了,沒想到,是許子舟上了這麼一個奏本。
皇帝看著許子舟,「許愛卿,太子廢立,是國之大事兒,太子雖做錯了,但就此事,朕已重罰了。」
許子舟沉聲道:「陛下,太子不仁,不止體現在長興街光天化日之下截殺朝廷命官之事。陛下雖重罰了太子,但臣以為,太子殿下已不配為儲君之位。」
他話落,又呈遞一本摺子,「這是臣起草的關於太子殿下多年來德行有虧的大大小小數十樁案子,無一不真,請陛下過目。」
皇帝聞言抿唇,「呈上來。」
趙公公連忙下了御階,接過了許子舟手裡的摺子,呈遞給皇帝。
皇帝打開看,臉色漸漸變得難看,朝臣們屏息凝神,無人出聲,心下都想著,許子舟怎麼出頭廢太子了?難道是因為他京兆尹府尹的位置是因凌畫的推動下,才坐上的?如今他已上了凌畫的船?
殊不知,二皇子派系的人也很是疑惑,心想著他們並沒有接到消息,沒聽說許子舟今日要上這麼一封廢太子的摺子啊。
唯一知道內情的人是沈怡安,只有沈怡安知道,許子舟這是給凌畫報仇。他沒有如許子舟一樣親眼所見凌畫被人胸口刺傷一劍的驚險,但卻能體會許子舟心裡對太子的惱恨。
因為那一日,許子舟帶著京兆尹的人處理了長興街的屍體和血跡後,找去了他的府里,對他說的第一句話就是,他要上本子,請廢太子。
沈怡安琢磨了又琢磨,想到這些年他與許子舟之所以坐上如今的重臣之位,少不了凌畫的推動,他弟弟沈平安得端敬候府庇護,他才能躲過東宮拿捏他的軟肋,便沒攔他。
他不止不攔他,少不了還要看形勢推動一把。
皇帝看完奏本後,沉聲道:「許愛卿奏本上羅列的太子罪狀,朕會命人徹查。廢太子之事,是國之大事,豈可輕易?此事今日不議。」
皇帝說今日不議,沒說他日不議。
朝臣們聽這意思,心裡齊齊「咯噔」,忍不住猜想,陛下怕是也有了廢太子的心思。
東宮派系的人快嚇死了,但太子如今被圈禁,東宮的人也不敢冒然冒頭,一個個都縮著脖子,沒敢吭聲,也沒敢讓陛下想起他們的存在。
許子舟也知道陛下不可能僅憑他一個奏本便廢太子,所以,他坦然地退回隊列,與朝臣們一起,恭送陛下退朝。
出了皇宮,沈怡安和許子舟走在一起,沈怡安感慨,「太子怕是真失了帝心了。」
許子舟聲調發沉,「他活該。」
沈怡安贊同,「想當年,咱們入京科考那會兒,太子車架穿街而過,你我避讓一旁,聽百姓們談論陛下如何如何寵愛器重太子,太子何等尊貴風光榮耀,如今真是頗讓人感慨。」
許子舟也想起了當年,那時他與沈怡安都沒有料到,他如今竟然有資格上請廢太子的奏本。但他就是這麼做了。
他抿唇,低聲說:「已七日了,不知她的傷勢如何了?」
沈怡安道:「聽聞一連五日夜裡發了高熱,如今算是穩定了下來,只待好好養著了。心口傷勢過重,短時間內,怕是受不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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