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部分 (第3/5页)

觉出一股水势向自己眉间暗涌而来。骆寒以指为剑,意不在字,而在剑意。

赵无极张嘴欲哈哈大笑,张开嘴,才发现是在水中,只能喉头做势“咕咕”两声,以示大笑。以左掌划了“哈哈”两字,化解开来骆寒攻来的那一招。

只见骆寒又写道:“你为什么一定要留住我?”

赵无极一愕,但骆寒笔笔皆如剑势,叠递而来,不容他迟疑。他也以掌划字,回道:“因为我要看你和袁老大斗上一斗。”

“不只是我,江南武林,不知有多少人翘首等待这一战呢!”

骆寒不再说话,只是或指或点,一招招攻来。赵无极就继续以掌为笔,架开他一招招森然来势,左手却在沙上写道:“你可知,袁老大在江南武大,结了有多少怨?”

骆寒伸指冷冷一刺,随手写道:“那与我何干?”

沉吟了下:“又与你何干?”

赵无极一愕,却似被这一问问出了怒火:“可有他在,就会护着那昏君奸相,永远不会迎二圣回来!”

他说的二圣也就是他的叔、兄——徽钦二宗。

骆寒冷笑书道:“只怕二圣已经死了。”

赵无极胸中一滞,虽在水中,两行热泪还是滚滚而下。

以掌划字,他这时悲愤,掌中就运上了力,划得水势都嘶嘶做响:“那也该迎取他们的骨殖回来。”

骆寒冷冷划道:“多少贫人都抛尸荒野,没人答理。这么个昏聩二圣,有什么用处?迎与不迎又有如何?”

赵无极却写道:“可他们是皇帝。”

骆寒写道:“是昏君。”

赵无极一怒,恨不得一掌把骆寒劈死。但想想他所说也是不错,自己平时只说奸相误国,但是,国只怕就是误在自己这赵姓手中的。眼中忽流下了两行泪,缓缓写道:“可他们也一个是我的叔父,一个是堂哥。”

顿了顿,“也俱是文采风流之人,书画二艺冠绝一时,宣和画院,至今流芳。”

只见骆寒书道:“花石之纲,天下疲痹,身死异域,份属应当。”

赵无极忍怒道:“你化外小子,又懂得什么!”

骆寒也已不奈他纠缠,两人越说越怒,火气渐大,骆寒手下剑意渐疾,赵无极凭单掌已敌不住他的剑意。渐用双掌,不一时就占到上风,骆寒指掌间已觉接他不住,抽出剑来,倒过剑尖,用剑柄划水还击,重占上风。只见赵无极忽一伸手,拔出身边齐眉长棍,在这江心水底,不顾阻力,一招横扫千军就向前击去。

水波一涌,骆寒向后一退,他真没想到在这水底赵无极还可出棍。可后退还是江流,被江水之势一挡,还是有水波在骆寒胸中压了一下。骆寒忍不住一咳,右手一振,剑已掉头,劈流斩波,破开了那一势。两人就在江底,剑来棍往,斗了起来。他们本来静坐,气息还能顺畅,这一动手,血流加快,已渐渐胸胀鼓闷。其时江面上数帆竞渡,渔人晚归,却有谁知就在他们船底的江心,正有一老一少于暗流沉沙之中,往复搏击?

赵无极一棍之起,常常泥沙俱下,带动水流也大。江面上之人只觉船底有异,颇不平静,似有什么大鱼在翻滚一般,哪知是一个宗室高手,一个塞外少年在水底斗得正疾?

骆寒轻剑击刺,随流逐势,竟也不太弱于岸上。赵无极的一棍退出,水沙变色,更是增了岸上他不曾有的威势。

赵无极本已有充分估计,猜测这少年恐非自己能打发得了的,但也是至此才知究竟有多么棘手。他一则以喜,一则以忧。喜的是袁老大这下有麻烦了,忧的却是怕自己缠他不住。他原要引骆寒水底一战,以为是以己之长,攻敌之短,没想他会逼得自己用上齐眉棍。棍在水中,翻江倒海,势虽惊人,却难持久,时间长了,如何及得上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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