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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存真就看著段落從趾高氣揚變得灰頭土臉,很不情願地從馬上被攙扶下來,好像選舉落敗的政客,而他唯一的選民季存真,正坐在馬廄旁的長椅上玩味地看著他,讓段落都有點後悔上馬了。

好在季存真是個無黨派人士,他不在意地把段落迎下來,還說,「馬騎的不錯啊。」

段落感覺被數落,只能說,「這裡的馬可能天天在草原上跑,比較野。」

「嗯。」季存真表示理解道,「反正騎的比我好,我都不會騎馬。」

「你內蒙人不會騎馬?」段落好奇道。

「我是滿洲里人,不生在草原為什麼會騎啊。」季存真笑著轉了轉車鑰匙,示意段落上車。

「也對,你看起來都不像北方人。」段落上了車,從前後車廂的隔斷窗探出頭道。

「你也看起來不像南方人。」季存真也笑道。

「是嘛?」段落本來以為自己會覺得被冒犯,但他仔細推敲覺得季存真說的也不錯,就開玩笑道,「那你去管我的咖啡店,我來幫你開車。」

「好啊。」季存真心情不錯,難得地願意和段落聊上一會兒,就問他,「那你的咖啡店開在哪裡啊。」

段落想說平元縣,但轉念一想怕季存真想起句號的城市,就說了清水市。

「那你是清水人啊。」季存真問道。

「嗯,生長在清水,我祖籍在平元縣。」段落試探地回答。

「平元縣。。。」季存真頓了頓笑道,「我網上新認識了一個朋友也是平元縣的,平元就在清水市旁吧。」

「確實離清水市很近,但再怎麼近也只是個小縣城,不能和清水市比。」段落嘆了口氣望向了窗外。車最初駛過邊界的時候還算清朗,但經過方才的馬場已經有些轉陰,而走過黑山頭鎮時竟有了黑雲壓城的意味。

「不會吧,我網上搜平元縣是個古色古香的縣城呢。」季存真反駁起段落來,段落知他為句號申辯,心裡有點暖的同時,還是多嘴道,「平元縣雖然窮,但人都長的蠻好看的。」

季存真對段落拐著彎的自誇感到無語,但又幻想著句號說不準也長的這麼英俊,又覺得自己沒那麼好命,就敷衍說,「是嘛。」又說,「但平元人之間的差異還蠻大。」

「沒有吧。」段落知道他在數落自己抬高句號,一時也不知道該不該生氣,他最後想了想說,「可能我清水市呆的太久了,人變了。」

季存真本來只是玩笑話,沒料段落當了真,趕緊辯解道,「不是說段落你不好的意思。」

段落認識了季存真三天,用這麼奇怪的模式相處,還是第一次聽到季存真叫他的名字。同樣是四聲發音的單字,舌頭翹起又放下,被季存真乾淨的聲音念出來確實相當悅耳。

「嗯。」段落溫和地回復了季存真,他轉頭看到桌上的假花旁邊多了一個小藥瓶,寫著茶苯海明片,功效是防暈車和暈船。

「你去買了暈車藥?」段落拿著藥品抖了抖問道。

「嗯,你不是暈車嗎,要是還是暈可以吃。」季存真瞥了一眼車內後視鏡說道。

「謝謝。」段落難得正經地對季存真說話,弄得季存真不好意思地說,「應該的,而且以後客人暈車也可以備用。」

段落聽了後半句話有些不快,但又覺得生這種氣沒來由的,就悶悶地趴在桌上休息。

季存真見他沒有聊天的意思,就小心地打高了一些空調,又把耳機戴上了。

車子開到滑草場的時候下起了大雨,躺上房車榻榻米的段落聽著雨落在車棚的聲音,好像父親盤核桃時的咯咯聲,他煩悶不已地從上面爬了下來,想找季存真談天。

季存真建議他今日不要滑草,雨後可能還有危險,段落點頭認同,就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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