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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它暴露出來是那麼的痛,像是皮肉里穿刺了帶鐵鏽的釘子,會發炎,可能會的破傷風。但是也因為傷口被揭開,被信賴的人像醫生一樣照顧,這處破損才有可能被包裹,會真正的癒合, 會真正地好起來。
他想某個時刻段落成為過他的醫生,那時候他還叫句號。而他寫這封信似乎是想告訴他,這個值得信任的人也可以叫段落。
季存真嘆了口氣看了第三段,段落說,「和你在一起每一天都是那麼的舒適,就好像失眠的人靠在了最適宜的枕頭。。。我不會形容。在煙花下吻你那是一場夢嗎?在室韋的時候和你騎車的開心,是我這輩子以來少有的輕鬆時刻。還有在明珠塔小火車時你握著我的手。。。我真希望可以再久一些。存真,如果你嚮往婚禮宮那樣的感情,我們也可以到國外去證明。。。可能這都是我的妄想。我並不是一直在騙你,你可以打開那天在套娃廣場我送你的手工玩具,打開最裡面那層,有我當時的真實想法。真的,存真,再相信我一次,就一次。」
季存真看著這段話都不敢相信出自總是調侃自己的段落之手,他總感覺自己像追劇漏看了幾集情節,以至於對新的更新一無所知。他又感嘆段落追人手段的嫻熟,怪不得大家都愛聽情話,總有人越過真心卻逃不開套路。
那個段落送他套娃玩具,正和前男友與他交換回來的套娃藥盒放在一起,他本打算把它們一起扔了。
前男友和他互畫的套娃藥盒是他們高中的時候一起做的,可悲的是最後交換回來也只是他的單方面行為。他離開他們曾經的合住房時默默換的,希望前男友看到會感到痛擊。可對方壓根都沒打算從北美回來,這樣的東西對方而言根本無足輕重,在乎的只有懷舊的自己。
他拿起段落畫的簡筆畫玩偶,看起來有些簡陋,但他也盡力還原了季存真的特點。季存真一層一層地把它打開,發現人偶的表情每一個都不同,與自己確實有幾分相似。他想到自己交換給段落的套娃,只有第一層有塗裝,裡面都是空白的,就好像自己對他的認知一樣。
開了九個玩具之後,這一層套娃上面什麼都沒畫,季存真想這應該就是最後一個了。
果然,打開后里面躺著一張摺疊的紙條。季存真展開紙條,上面寫著,「這次你做牧羊人,而我做雪娃娃。」
季存真看到這段話的時候是茫然的。他模糊的記憶中,討論雪娃娃的話題時他們還在套娃廣場,段落依稀問他,「如果愛上牧羊人會像雪娃娃一樣融化消失,你會不會選擇愛。」自己應該是回答了會。
而段落的答案自己已經記不得了,但他好像記得當時陽光下的段落顯得很真誠,耀眼的讓人想閉上眼。
季存真身上的汗已經半干,夏季少有的風通過廚房敞開的窗吹到餐廳里,它是一陣難以阻擋的熱浪,吹走生命中所有的潮濕。不給人帶來清涼,只帶來長久的悶熱,讓人誤會長夏會永不過去,熱情會永不衰退。
風也吹動了便簽紙的結尾,簡簡單單寫著幾個字。季存真放下信紙,它們那麼輕,它們又那麼重。他望著天花板上陽光投下的樹影喃喃道:
「存真,對不起。」
第18章 2
季存真有些茫然。這種茫然類似於電影結束時滾動起幕後人員表的一瞬間,是一種釋懷,又是一種悵然若失。至少段落的欺騙是局部的,和前男友的欺騙不一樣,一如從輕的量刑。
他想了想還是打開了禮物盒,看著那張聯名的潮流藝術卡片,他就知道這不是精品店的便宜貨。季存真對向日葵擺件雖然喜歡,但也知道自己沒有身份收下。
季存真小時候養過一隻脾氣很壞的小狗,他經常被咬傷但仍舊悉心照顧它。可有一天小狗還是離家出走了,再也沒有回來。
季存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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