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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這時，隔街傳來那對城守斷斷續續的喝罵聲，&ldo;瞧這變態模樣，沒準就是……唉唷……&rdo;

&ldo;他踹我……快快快，快抓住他……&rdo;

蔡襄猛一驚，全身沸騰的血頓時涼下來，推開幾乎衣不蔽體的成蕙，啪啪甩了自己兩耳光，撿起地上棉被，又將哼哼唧唧的她一裹，打橫抱起，往巷子另一頭出去了。

走出巷子，已到另一條街上，四處一張望，終於看著街盡頭挑了一面藥幡，趕緊疾步跑過去，抬腳就嘭嘭嘭踢門。

&ldo;誰呀？&rdo;

&ldo;大夫開開門！&rdo;

&ldo;深更半夜開什麼門，明兒開診再來！&rdo;

蔡襄怒，往後退兩步，抬腳就踢門，反正那群巡街城守追逃犯去了。

他又急又怒，沒幾腳就踹得那木板門轟然一個大洞，嚇得藥堂子裡抖抖索索亮起燈來。

一手提著燈燭一手披外衣的藥堂大夫剛走出來，就嚇得差點抽過去，他家的大門被踢出一個大洞，一個男人抱著一卷棉被，彎腰鑽進來，看也不看他，將那捲棉被往藥柜子上一放，轉頭喝道，&ldo;拿涼水來！&rdo;

哦哦哦，藥堂大夫哆哆嗦嗦轉頭喊，&ldo;老婆子，給這位大爺打盆涼水來。&rdo;

一個老婦探頭望了一眼，又縮回去了，不片刻，戰戰兢兢打了一盆涼水來。

棉被在蠕動，發出哼哼唧唧的呻吟，忽然冒出一條雪白的手臂，嚇得藥堂大夫兩口子往後一退，&ldo;有活人！&rdo;

蔡襄端過那盆涼水，二話不說往成蕙頭上一澆，原本掙扎著要起身的成蕙頓時被澆得蔫下去，全身一個哆嗦，打了個大噴嚏。

藥堂大夫鼓足勇氣，探頭瞧了一眼，結結巴巴道，&ldo;大大爺，這樣會得風寒……&rdo;

蔡襄直截了當道，&ldo;把她身上的媚藥去了，診金我給五倍。&rdo;

藥堂大夫吃吃道，&ldo;媚藥不好解的……&rdo;

蔡襄轉頭看他，冷冷道，&ldo;解不了你明天也不用開診了，反正都沒本事。&rdo;

兩口子哆嗦。

那老婦人探頭瞧了一眼，討好道，&ldo;我給這姑娘弄身衣服來換。&rdo;

蔡襄面色微緩，&ldo;多謝。我會給銀子的。&rdo;

藥堂大夫道，&ldo;那抱到後堂去，我熬副藥試試。&rdo;

老婦人給成蕙換衣服時，蔡襄跑到院子裡，見那裡有口大水缸，趕緊拿了木盆過去，舀三盆涼水，往自己頭頂上一衝。

呃，涼水真的好涼。

發熱發緊的胸口終於徹底冷下來。

他用手撐著水缸喘氣，抬手去抹滿臉水珠子，只覺身下又脹又痛又冷，好鬱悶。

成蕙，你要把老子弄殘廢了！

正鬱悶，那老婦人慌慌張張跑出來，&ldo;大爺，那姑姑娘鼻中流血了……&rdo;

蔡襄摸摸額頭。

這時那藥堂大夫端了一碗藥，從偏房裡走出來，蔡襄趕緊接過碗，二話不說進去灌藥。

成蕙被老婦人用棉被裹著，在床上翻來滾去地叫，披頭散髮，滿臉通紅。她已不是在呻吟，而是真的嗚嗚痛叫，看著十分可憐，&ldo;……我好熱……我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