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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女無法,想攔又不敢攔,只能跟上繼續勸說,同時頻頻回頭看烏致。
烏致凝視著拂珠背影。
看她走得不快不慢,更沒御風,心知多半是在等他服軟,烏致便緩聲道:&ldo;凝碧。&rdo;
拂珠沒停。
她在數台階。
邊數邊想居然能拿晶石搭這麼高,素和問柳必然是下血本了。
至於那一聲凝碧,她左耳進右耳出,壓根懶得分辨具體是誰的聲音,只道是還跟在後面的婢女喊的。
&ldo;凝碧!&rdo;
這次聲線低沉,隱隱還裹挾著一股怒意,拂珠總算聽出是烏致在喊她。
遂止步回頭:&ldo;怎麼?&rdo;
細看她目光十分平靜,沒有半點被挽留的喜悅,亦沒有什麼刻意隱忍的哀傷,無波無瀾。
就好像楚秋水最後那一席話,完全沒被她放在心上。
不在意,自然不會有任何欣喜與哀傷。
可倘若仔細觀察,便能發現她握著亂瓊劍的右手指節發白,顯見她在用極大的力氣克制自己。
烏致眸中微凝。
須臾:&ldo;去換身衣服。&rdo;他這麼說著,語氣間再無怒意,甚而還有一絲不易教人察覺的溫柔,&ldo;有酒濺上去了。&rdo;
拂珠低頭打量自己,又以靈識察視背後。
她這身衣服顏色較淺,更沒什麼繁複的紋路佩飾,真濺了酒,一眼就能看出來。
但很顯然,拂珠什麼都沒發現。
她便生出個莫名其妙的想法。
烏致這是為了留住她,臨時找的藉口?
還是剛才那位修士悄悄抬頭傳了音,拂珠方知是先前楚秋水經過她身邊時,有血滴到地上,她走的時候恰好踩到了。
哦。
原來不是酒。
&ldo;快去,&rdo;烏致又說,&ldo;我等你回來。&rdo;
這句聽起來更溫柔了。
拂珠沉默片刻,終究沒有拒絕。
就當是不駁他面子‐‐好歹這場宴會的主角是他。
拂珠在婢女的引路下離席。
烏致再說了兩句,奏樂復起,輕歌曼舞恢復如初,他也起身離席。
確定烏致應當短時間內不會回來,剛剛還鴉雀無聲的場地迅速變得熱鬧起來。
那位得了拂珠回應,還跟拂珠傳了音的年輕修士被裡三層外三層地圍住,大家異口同聲地問他怎麼會在凝碧道君面前失態成那個樣子,還問他與凝碧道君說話是何感受。
&ldo;失態?那自然是因為太緊張,試問除了烏致,誰跟凝碧道君單獨說話不緊張……&rdo;
&ldo;感受?就,就特別興奮,我到現在都還有點激動!你們應該沒發現,凝碧道君有專門看我一眼……她還沒拔劍!&rdo;
居然沒拔劍!
大家立時羨慕得不行。
猶記得以前有次宴會出了個特別大的亂子,是某位向凝碧道君表明心意卻被婉拒的大能覺得凝碧道君之所以會拒絕自己,是因為被烏致給迷了眼,便意圖與烏致斗上一場。結果大能未及出手便慘遭凝碧道君阻攔不提,由於大能對烏致言辭頗為挑釁露骨,不依不饒,凝碧道君乾脆拔劍,以一己之力生生將大能打出楚歌峰。
從那之後,再無人敢對凝碧道君表露傾慕之情,更無人敢在她面前說烏致的不是。
而今終於有了破例。
&ldo;這是好兆頭!我迎娶凝碧道君有望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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