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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要被消融得不剩什麼。

烏致卻不願相信似的，追問道：&ldo;當真一點屍骨都沒留下?&rdo;

獨孤殺想了想，說有。

&ldo;在哪?&rdo;

&ldo;不就在你的琴里?那兩根琵琶骨。&rdo;

只這一句，烏致崩潰了。

他踉踉蹌蹌地起身，倒退幾步，一頭栽進火牢。

感應到有人入陣，極天碧炎陣飛快運作。

碧綠火焰與冰白水浪交錯著升騰而起，極致的冷與極致的熱碰撞，煙霧瀰漫間，烏致身影被徹底遮掩，再望不見。

獨孤殺轉身離開。

&ldo;師妹，我知你死時必然難過。別怕，你且看著，不出今日，烏致定會生出心魔，那楚秋水也好不到哪去。往後百年千年，乃至萬年，哪怕飛升成仙，他們也將永享煎熬。&rdo;

&ldo;你受過的苦，他們將永世償還。&rdo;

……

極天碧炎陣。

天水與碧炎同處陣中，兩者無法交融，只得相互吞噬廝殺，入陣者便年年歲歲承受著這種廝殺，直至陣開。

陣法深處，烏致跌坐著，口中不斷念著什麼。

&ldo;凝碧、凝碧、凝碧……&rdo;

他喃喃念著，又吐出一大灘血來。

血濺入極天之水裡，飛快冰凍凝結，一粒粒紅色冰珠瞧著鮮艷極了。

烏致怔怔看著那紅。

凝碧死前，也像他這般，流了很多的血。

不。

他記得的，她比他流得更多。

還有那把琴，那把琴……

烏致脊背慢慢、慢慢變得佝僂。

他覺得冷極了。

真的好冷。

……

冷。

侵入肺腑的冷，仿佛呼吸都要被凍住。

她拼盡全力撐起僵硬的身體，映入眼帘的是張熟悉到骨子裡的臉。

這張臉不管哪處都生得極好看，卻也極淡漠，而當這張臉的主人面無表情時，就更顯得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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