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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珠甚至有種她再晚來一會兒,他可能會直接這麼死去的錯覺。

&ldo;……曲哥哥?&rdo;

拂珠喊他。

許是真的跪了太久,曲從渡過了好一會兒方才轉頭。

他面色慘澹,形容枯槁,眉心一道淺淺傷痕,眼睛黯淡無光,仿佛他的靈魂早已離開軀殼,唯余這具行屍走肉,還勉強存活在這世上。

拂珠看著這樣的他,一下便酸了眼眶。

&ldo;曲哥哥。&rdo;她又喊。

曲從渡沒有說話。

他雙目無神地看著她,似乎在辨認她是誰。

這個時候,拂珠才看到,他手裡還捧著個牌位。

其上以血字書寫的,赫然是&ldo;先室趙氏&rdo;。

拂珠愣住了。

和煦日光溫融地自高空傾灑而下,拂珠卻感受不到半點溫度般,她手腳發冷地站在門外,久久回不了神。

……

&ldo;那天過後,他一直是這個樣子。&rdo;身後大田鼠小聲道。

&ldo;他等你很久了。&rdo;

……

那是皇城裡很平常的一天。

帝墓現世所顯現出的金光異象,在外地人看來是難得一見的奇景,於皇城人卻是習以為常,早司空見慣。

畢竟每十年都要來這麼一出,再好的景也得看膩。

所以這天,平常這個時候的曲從渡該起身穿衣,去院子裡習武,可透過窗戶,看外面金光亮得日頭升了多高都瞧不出,曲從渡思考了半息,就決定賴床。

反正看不見太陽,他完全可以理解為太陽還沒出來。

曲從渡於是很理直氣壯地賴在被窩裡,手指纏懷中趙翡的頭髮玩兒。

一圈又一圈,趙翡那縷髮絲都要被打成結。

直等趙翡不知是感受到他的動作,還是睡飽了,睡意朦朧地睜眼看他,他才鬆開她頭髮,低首親了親:&ldo;大寶貝早。&rdo;

趙翡迷迷糊糊地應聲:&ldo;你怎麼還在。&rdo;

曲從渡理所當然道:&ldo;我想等大寶貝一起啊。&rdo;

說完又親了親,再親了親,大清早的差點擦槍走火。

好在曲從渡記著今天還有事,懸崖勒馬及時打住。

他艱難地屏著氣,咬著牙,以強大的自制力整理好趙翡身上被他揉亂的褻衣,頗為沉重地感嘆了句聖人難當,便毅然決然地下床,誓要把沒能流給媳婦的汗水揮灑在院子裡。

趙翡倚在床頭看他,漂亮的眼睛彎成月牙。

到底是才成婚的小夫妻,只要兩個人在一處,就總有說不完的話和黏不完的勁。

便如此刻,曲從渡練完武沖完澡,趙翡拿巾子給他擦頭髮,卻是沒擦幾下就被抱到他腿上。

兩人黏黏糊糊地親熱,甜蜜得仿佛連體嬰,撕都撕不開。

還是趙翡看時間差不多了,一邊繼續給曲從渡擦頭髮,一邊催他用早飯,順帶問他:&ldo;中午回來吃飯嗎?&rdo;

曲從渡答:&ldo;回吧。夫子知道我新婚,先前特意說過我這段時間可以鬆快鬆快。到時我跟他說嬌妻在家等我吃飯,他肯定放人。&rdo;

嬌妻聽罷,臉微微一紅:&ldo;不知羞。&rdo;

曲從渡嬉笑著摟了把她的腰:&ldo;知羞娶不到媳婦。&rdo;

嬌妻臉更紅了。

這一紅就紅到曲從渡出門,她才記起先前請人打的玉簪已經送來了,匆匆拐回屋去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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