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部分 (第2/4页)

“黄天在上,后士在下,皇甫云与颜必克结为异姓兄弟,誓同生死,祸福与共,神人共鉴!”

颜必克本来生性豪爽,结识了一位好兄弟,更是兴奋,大声道:“你我今日相知相识,何不上酒楼喝他个痛快。”当下二人携手出庙,颜必克高歌长啸道:“甘琼烈酒兮三百杯,呼朋引伴兮痛快饮,可笑世人兮皆碌碌,不醉不归兮吾独自在……”

二人边说边走,忽闻路边传来悲戚的抽泣声,却是个妇女搂着个十五六岁的小女孩坐在一边哭泣。皇甫云走过去说道:“这位大婶,你因何伤心,在此哭泣?”

妇女警觉地抬起头看了皇甫云一眼,见他面目颇善,摇摇头又低头不语。皇甫云一连问了几遍,她这才哽咽着道:“我和我那老头子本来经营有一家客店,小本生意,只涂糊口,也不求挣钱多少,附近的客人都很喜欢到我们店里来,有客人要落脚的二楼刚好有几间上房,我们也从不收房客银子,谁料天有不测风云,有一天我们的店里来了位钦差老爷,他的一个仆人想要谋主害命,被当场打死了,那个老爷一怒之下,说我那老头子是同谋,一起设计好了来害他……天地良心!我们两个老骨头平日是踩着了地上一群蚂蚁也不忍心的,如何会去干那伤天害理的事,可怜我那老头子……二话不说就被……下进了大狱,小店被封了,我一个老婆子身无分文,也没办法到牢里去看他,也不知道他在里面被折磨得……怎么样了……”

皇甫云挽住老妇道:“老人家请放心,我们一定为你主持公道。”颜必克目不转睛地盯着老妇,眼中闪烁着惊疑之色。

老妇讲到悲处,不能自抑,一把鼻涕一把泪,停了好久才道:“我走投无路,只好和我女儿到一个本家那里讨一口饭吃,那本家是我那老头子的亲弟弟,倒是愿意接纳我们娘俩,我们娘俩就帮他干些家务,只是前天突然来一群官差,说是我那叔叔偷了人家的耕牛,天哪,那头耕牛可是一个路人牵过暂且系在叔叔家门口的,可怜我那叔叔就这样不明不白地也被抓走了……我和婶子到府衙去鸣冤,出来一个师爷打扮的男的传话给我们说,只要把我们的女儿送给知府大人当小老婆,便放了我那叔叔,而且也可以连我那老头子也一道放了,可是老身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却又如何……我想来想去,官老爷千方百计,只是看上了我这个闺女,我害怕他们用强,只好带着她逃了出来,眼见前路茫茫,也不知到哪里去,所以在这里哭……”说到这里已是泣不成声,那少女满脸泪容,扑在老妇怀里只是哭。

皇甫云怒火上冲,脱口骂道:“狗官!就只知道鱼肉百姓。”

颜必克道:“老妈妈,您老那家客店可是叫‘蓬莱客栈’,那个钦差老爷差点被手下人谋财害命的前天夜里,是不是有一个姑娘带着一个受了伤的少年来投宿?”

老妇道:“正是叫‘蓬莱客栈’,那天夜里确实有一男一女来投宿,那个女的还下来向我们店里的阿六要了一碗盐,我们以为她要给那男的喂盐水,也不过问,公子又是怎么知道得如此清楚的?”

颜必克给了老妇和她女儿一些银子,暂且让她们去寻个地方落脚,和皇甫云展开身形向城中窜去,路上找一个路人问明了知府大人的住宅,沿路循来,悄悄地翻墙而入。

皇甫云轻功不弱,颜必克素有“飞天鼠”之名,轻功之佳更不必说,二人在一座幽深别致的大宅内闪来闪去,竟无人知觉。听得一间灯火通明的大屋内传来放荡的调笑之声,颜必克道:“这厮必在这里了!”眉头一皱,居然有了一个极好的计策,附在皇甫云的耳边如此这般地说了,说得皇甫云张大了嘴:“这样能行吗?”

颜必克拍拍他肩膀,笑道:“没问题!”挺起身,大摇大摆向大屋走去。一脚踢开屋门,门内四五个裙衫不整的女子正围着一个肠肥脑满,长得像一头猪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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