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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坐够无人问津的冷板凳。一年多来,他也想暗度陈仓,千方百计改变自己的魔窟运,可是事与愿违,他竟一步一步地走上了败走麦城的路。池新荷,曾经被他多次中伤过的一只虎,旧仇新恨汇积在她心头,他又怎么能诱使她就范,乖乖地为书记鼓琴瑟?如果他办不成这件事,他这个被层层的冰雪严压着的驴粪蛋上,岂不又要增添一重厚厚的霜?他瞻顾前途,黑幕重重,见不到一丝儿光。他彻夜不眠,反复思量,从各个侧面想设计出可以说服池新荷的妙词丽句,可他用拖网在自己的脑海里捞起来的,全是既涩且酸的带刺的话,竟没有一个词能感动她。她如一座严密设防的雄伟的坚城,不管他从哪个方面,都攻不破,而他的脆弱的头颅,只会在坚城下碰得粉碎……
第六章(。dushuhun。) ; ;夜茶品梦 18 张冠李戴,急中生智送“画饼”;异想天开,淫饥拟婚儿童节3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0…3…5 10:11:32 本章(。dushuhun。)字数:3377
昨晚,书记电话中虽然也祝他晚安,可他头如炮轰,心似擂鼓,又怎么能安?一个晚上没阖眼,第二天一早眼发黑,昏昏沉沉走出门,迎面而来的是门前树上的乌鸦叫,窗台上的那丛杜鹃袅袅颤颤,被吓得魂不守舍。乌鸦晨噪,他本来司空见惯,可今日他听了,就心惊肉也跳。他本来不信迷信,平日“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的毒誓嘴边挂,别人相信,可他心中窃笑他是傻瓜。可如今这乌鸦凄厉刺耳的叫声,恰似声彻荒野的送葬的寡妇哭,那叫声像呼呼作响的鞭子,抽得他的一颗心似陀螺团团转,那叫声如超级风暴,在他的脑海里掀起排山倒海的潮。他突然感到,权力是把犀利的剑,自己操在手上,用来宰割众人,众人拜倒,何等地惬意。但如果别人操着用以宰割自己,那心头滴血的滋味真难熬啊。此刻,他记起了《庖丁解牛》的故事,庖丁“踌躇满志”,用那“无厚”的“有余”的“游刃”,解杀了一头其大如山的牛,其高超技艺,连文惠君也都叹服。他又记得老子说过,“治大国犹如烹小鲜。”老子把治国看的这般容易,就是因为治国者有权力这把的神奇的刀。他曾暗暗地对天发誓,他一定要牢牢地操着权力这“无厚”的“有余”的“游刃”,做宰割技艺高超庖丁,主宰别人,主宰世界;他决不能做笨牛,让人操着这把到来刺自己的胸膛,割自己的肉。
可是,今天这权力的利刃自己没握紧,如今宰割别人不成不成,反让别人来宰割自己。每每他想起这事,痛彻肺肝,恨在心头。他弯腰捡起一颗石子,愤怒的掷向向他报凶信的乌鸦。“哇”的一声,乌鸦仓皇地遁飞了;“啪”的一下,他手松了,挟在腋下的公文包,掉到了地上。他突然眼前一亮,惊喜万分。车到山前又有路,他记起了公文包里有一张劳昆的女朋友欧晴的照片。劳昆是他的表弟,全靠他的,如今是过虎岗中学校长,他对自己忠心耿耿。这张照片是前天劳昆特意送来的。劳昆告诉他,他与欧晴两年多的恋爱有了结果,他们的婚期就定在国庆节。他从公文包里掏出照片一看,大眼睛,长辫子,脸蛋桃花红,腰肢杨柳秀,着实楚楚招人爱。人说“张冠李戴”,实际上谁也没有刻意去做过,可今天他定要破天荒地做一做。移花接木,将表弟顶着的欧晴这个“冠”,“戴”到高书记的头上,高书记一定很满意。至于劳昆嘛,自己的亲戚,忠实的部下,今后还得仰仗他,他爱“江山”,这“美人”自然会礼让,要想升迁就得戴绿帽,那是天经地义的事。从昆阳县政府到地委大院,不过三里多,他不乘共车,磨磨蹭蹭,走了点半钟,累得汗如雨下喘粗气,还差半里多。想到了这分上,他又自我欣赏起自己这些年混迹官场,虽也有时败走麦城,可他仍有能力扭转乾坤,重新走上长安道。庖丁又能算什么?不就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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