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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漫主义的过程中,容易遭到暴力主义的偷袭。

我们知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酒肉把我们俩变成酒肉之徒。和小猜说话没法文雅,她可Se情呢,把纯洁如我的人活活带坏,席间说着说着就成了荤话。下面,我放一段现场录音,以资证明。

我们到西域食府吃烤包子。一块五一个,便宜,我建议来俩尝尝。端上来,才知是羊肉大葱馅,我们都受不了那个冲劲。一般是什么新鲜的吃食,小猜总鼓励我先尝尝好坏,就跟宫里的太监为皇上试毒似的。这次我把她推上前线。她在包子角上咬了一小小口,就皱着眉,把它扔回到大盘子里,再也不肯尝鲜。这次轮到她付账,所以小猜抱怨:“我说不点这玩意儿,你非要试试看。好了,这俩你负责。”我说:“至于吗?全浪费了也没什么呀,多便宜。”她气恼地指指只缺了一个小小角的包子说:“便宜什么,就咬了一小小口,就一块五。”我坏笑起来:“这可是开包(苞)费,哪儿找这价去。”小猜立即委屈地叫起来:“什么呀,我连肉还没挨着呢。”

第五章

狼狈为奸顾小猜(5)

像我和小猜这样的,特别适合发财,绝不囤积居奇,我们马上促进消费,回报社会。可是发财的道路是多么艰难啊,我们多想一如闪闪,以嫁人方式迅速富强——可惜没有闪闪那样的诱饵造型,想要为阔步走过的富人设下美丽路障,谈何容易。

不能责怪父母没给我们天生的好条件,仔细看看周围,有的女性没有国色天香,却也嫁得如意郎,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小猜她们单位有个我们万分羡慕的会计,长得让人同情,皮肤粗,汗毛长,非敷几钱粉才能出门,数年下来,也让人不识庐山真面目。我第一次见她就不喜欢,倒不是长相,她走过小猜办公室,眼睛有意往我这边溜了好几眼——我讨厌这种事事关心的人。小猜给她起外号,叫“三撒女士”,因为她的绝活能就地打滚,除了撒泼之外,她还会撒欢兼撒娇,视情况而定,变化不一,并且动作之间还有交叉。这样一位会计,偏偏嫁给了令所有女人迷恋的那种好男人。真是天下不公,解趣又解风情的,不敌解裤带的有市场。那个好男人后来做了独立出版人,生意越做越大,也算是一代儒商。会计发挥特长了,她辞职在家,专业点钱。

坦率地说,我不知道为什么男人不喜欢自己。我的私生活乏善可陈,男人到了身边,全成了中性朋友——见面称兄道弟,挥手相忘江湖。坐怀不乱也许是柳下惠的美德,同时也是那个被抱女人的耻辱。我是能批量生产柳下惠的女人,除了主动非礼,绝少被非礼的可能。话剧里有句令人忍俊不禁的台词,一个自以为是的姑娘挑蛾眉,立杏眼,左手兰花指,右手叉腰,宣称:“谁能顶得住我这一骚二媚三纯洁。”我呢?好像一犟二横三冷漠——其实骚也是有的,只不过顺序排列不同,要到了七或八才肯骚,观众早没兴趣等了,纷纷提前退场,把我一个人晾在舞台,空怀来不及示人的绝技。这个时代急功近利,大家为什么那么没有耐心,错过我的压轴戏,他们竟然不遗憾?!

金闪闪娇慵地揉着自己的头发,她是在无声地发布着信息:“哪里有肩膀,可不可以借人家靠一靠?”小猜建议我向她学学皮毛,不会对男人微笑就假装刷牙,不会撒娇时嘟起嘴就想象自己正对着镜子检查口红的效果,也就有了大致的意思。“我早放弃努力了,”我哀叹着,然后自嘲,“虽然我不像金闪闪那么熟悉男人的肩膀,但是我比她更熟悉男人的鞋。从三十九码到四十三码,鞋印全都印在我的后腰和屁股上。小猜你没注意吧,我的屁股为什么不像你们那么翘翘的?都是被男人们给踹扁的。”

小猜的感情生活比我顺利。她在聚会场合认识了一个妇科医生,双目交会爱火花,她很快嫁了。我特别农民心态地对小猜大加贬损,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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