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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就业渠道:桃镇一家工作室向周阿姨提供技术培训,由周阿姨转授给孩子们后,他们许诺向精通此道的孩子们抛出就业的橄榄枝。九点半是孩子们的洗漱时间,允许他们在卧室打闹一会儿,等十点钟准时关灯时,我们一天的工作就算完成了。

在此之前,周末对于大多聋哑孩子来说,只是一种可有可无的日子。只有极少数的孩子,在极少数的时间里,有机会被亲戚接回家玩两天。而剩下的孩子只能趴在锈迹斑斑的铁门上,男孩子可怜巴巴地仰望参天大树,女孩子则忧心忡忡地俯视野花小草。每当这个时候,杨帆就会忍不住潸然泪下——在聋哑孩子们乏味的童年生活中,他们既无法见识车驶田园的浪漫,又无法目睹川流不息的繁华;既无法感知攀山爬树的喜悦,更无法拥有游泳摸鱼的快感。他们被残疾的大网紧紧包裹着,永远无法真实地走出周遭狭小的世界,哪怕走出这个院门也不行。直到有一天,杨帆终于向周阿姨提出要带孩子去野餐。

周阿姨刚开始坚持反对,而且口吻里全是铜墙铁壁式的不容置疑。不过在杨帆苦口婆心的说服与退步下,她终于勉强答应,但一次必须要有三个老师,并且至多只能带五个孩子。然后,为了以后的出游更加有的放矢,杨帆化好妆,我们俩在孩子上课的空隙出去踩了踩点——或者说,我们俩偷偷地约了一次会。

第77节:梅山 大打出手至头破血流(7)

杨帆的小手依然温润而柔软,我们走过青石板,步入樟树林,在寺庙苍老的梵音中,途经久无人迹的舍利塔,来到一小片空旷的平台。这简直就是野餐游玩的宝地!只见北面苍天古木,南面野草繁花,西面峭壁陡立,东面以近,是层次分明的树木与良田,以远,是碧波万顷的宽阔大海。我与杨帆拍手相庆,赞叹连连,略微探索,但见平地左上角有几颗突兀的白桦,更绝的是,上面竟然还有两张藤制的吊床!杨帆童心大增,淘气地命我抱她上去躺一躺,不过也是幸好,藤条一碰就断了,令她好不后怕与沮丧。

就在我打量树杈高低,准备到时弄两个秋千之时,半个山洞映入眼帘。我又奇又怕,既幻想从中淘出几箱遗失的黄金,又畏惧从里翻出一位高僧的遗骸。权衡再三,我还是拉上杨帆,壮着胆子扯掉了洞旁的藤条,但见洞口一条小溪,洞内黑糊糊地深不可测。本来我打算一探究竟,但面对那股碜人的阴风,而打火机又没带,加之杨帆一直嚷着该回去做饭了,我便只有找了一些树枝与杂草将洞口堵上,悻悻地放弃了。

回到聋哑学校,我刚准备询问山洞的来历,周阿姨便递给我两封夏雨的来信。第一封是绿色信纸,夏雨开门见山地告诉了我她的手机号码,然后说按照我们给予的电话,她替我们得知:杨母已于十一月五日手术,成功,除了缺些钱,一切并无大碍。然后又誊写了几则重要的通缉消息、抓捕动向,再写了她的银行账号,最后的祝福语是:“化险为夷,苦尽甘来。”第二封信的封口处用娟秀的字体写了“小峰亲启”的字样,把我弄得左右为难——不知该当场拆开,还是把信收起来,等到独处一室时再偷偷看。最后想了想,反正杨帆对我们的恋情已经了如指掌,说不定这上面有更重要的事情,只得狠下心来,将信拆开了。

扑鼻而来的,是一股树叶的淡淡清香;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古铜色的树叶与一大叠五彩信纸。树叶是我去年七夕节送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