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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呕,四肢也酸软得紧。他心道:这便是醉酒吗?却也不过如此。
第十五章 忆为梅花醉不醒。断桥流水去无声。…
又是一个浪头打上来,江水扑打在祁寒的脸上。祁寒暗道:我这样躺着,不知会不会给江水淹没。屈子投了汨罗江,换来的是举世都知道他的清白。我祁寒在这淹没在长江之下,却不知又有几人能知道了。转念又一想,便是给江水淹没了也好,若是还在这世上,日后难免会见着苏蕙,见了面只能徒徒引得大家伤心罢了。这样人不知、鬼不觉,便淹没在这江中,索性便断了大家的念头。想倒这儿,祁寒放松四肢,闭上眼睛,任由那江水不断扑打过来,再不想动弹分毫。
便在这时,却有说话声传了过来。只听一个声音道:“你说这次我们能不能得手?”另一个声音道:“怎么不能,陈舵主亲自出马,你几时见他失手过?”头一个声音迟疑了一下,似是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儿方道:“我总觉得还是有些悬,对方可也不是好惹的。”
另一人笑道:“怪不得他们都喊你万年船呢,你小心得也太过了。”那万年船道:“却也不是我小心过了,凡事多想想总是好的。就象上月与飞鱼帮火并,我就说飞鱼帮虽小,可也要小心应付才是,结果怎的,飞鱼帮是给我们灭了,可刘副舵主也被他们杀了。就连老兄你也伤了一条腿,落了个三脚虾蟆的绰号。”
那三脚虾蟆听他说这事,似是有些恼羞成怒,冷声笑道:“我是伤了一条腿,可我冲在最前面,一连砍翻了两个人,论功行赏,这才当了这条船的把舵。却不象有的人,在帮里混了二十多年了,一见打起来,就缩在后面,一身的毫毛是伤也不曾伤过一根,却至今也只是个小橹手,还得受我这进帮才两年的三脚虾蟆的调遣。”
万年船听他这样说,想是也有些羞愧,低声道:“还是命要紧,小心些总没错。”两人一时无语,过了片刻,还是万年船没话找话道:“要是他们见着我们来了,乖乖地把东西献上来就好了,也省得我们动手。”三脚虾蟆道:“你当他们都是你吗?”
万年船又给这句话冲了回去,过了一会儿,却又道:“听说这次护镖的是他的女儿。”
祁寒原本不想听他们说话,却又不想挪地方,便躺在那儿仍由他们闲说去,听着却也和没听没什么两样,但这一句话听入耳中,他浑身猛得一震:“护镖”、“他女儿”,这不是苏蕙又是谁?必是苏正崖要苏蕙护送一笔镖,由江西那儿顺流而下到南京来。一想到苏蕙,他虽然大半个身子都在水中,身上却变得滚烫起来。当下便侧耳倾听那两人说些什么。
只听万年船道:“女孩家总归胆小些,只要我们一吓,嘿嘿,她还不老老实实地把东西送上来。”祁寒这才醒道:原来是他们要劫震源镖局的镖。那三脚虾蟆道:“就凭你?”万年船奉承道:“我自是不行,不是还有老兄你吗!有你在,不要说是个丫头片子,就是她老子来了也得把镖献出来。”三脚虾蟆闷哼一声,嘴上虽没说话,听那哼声,却是十分受用。
祁寒听到此处,心中不由暗道:天见可怜,这事幸好给我碰见了,若是我没听见这话就给这江水淹没了,怕是在江里做了鬼,也难以安心。想到此,挺身就要起来,抓着那两人问个究竟。
祁寒还没起身,就听三脚虾蟆道:“要是只是那丫头倒也好办,我却听说一同押镖的还有她的一个师兄。”祁寒听了这话,心里一黯,道:她师兄,那便是她的夫君吗?我却把这事给忘了。他们夫妇俩一块来押镖正是常理。她自有人照顾,还需要我这外人多什么事。如此一想,身上便又渐渐冷了下来,方才挺身而起的念头也被江水不知冲刷到何处去了。
第十五章 忆为梅花醉不醒。断桥流水去无声。…
那万年船道:“不知她师兄手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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