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 (第2/5页)
音:“流点血死不了人的,纱织别用这种表情看我。”
在此刻仍然云淡风轻的墨发少年,他翘着二郎腿,仿佛眼睛上的伤口只是微不足道的皮外伤,他还是在笑,像是第一次在大巴车上见到柳生纱织,像是刚才树林里一跃而下。
少年的身上是海盐的味道,他是属于大海,属于树林,属于自由的,连同心还有身体。
这个人称她为纱织,亲昵又自然,却让迹部情不自禁地暗暗磨牙。
“迹部君。”纱织抬起头,看着迹部。她的眼睛清澈而明亮,身处于豪华的卧室里,像是落难于此的公主。
迹部景吾已经许久没有见过自己的恋人,他以为纱织的眼中会有想念,会有久别重逢的喜悦,但他没想到纱织的眼神中所流露出的信息,是迹部景吾最不想要看到的恳求,卑微又迫切。
冰帝之王的心脏有一瞬的抽痛。但他不明白这是因为什么。
“先去帮他看吧。”
迹部闭上眼睛,长长的眼睫形成扇状的瑰色阴影。那颗曾熠熠生辉的泪痣,仿佛是真实的从他眼角滚落的液体。他看上去有些脆弱,像是在太阳下即将融化的精致冰雕。但迹部景吾向来是拿柳生纱织没办法的,无法违背她的意愿,做她不喜欢的事情。
“好的,迹部少爷。”队医应了一声,便走到沙发边给越前龙雅清理伤口。
越前龙雅的伤口在眉骨上,伤口很深,难看地将他俊秀的眉毛截成了两段。伤口里夹杂着小碎石和尘土,队医戴上医用手套,从一系列复杂用品中取出镊子,迅速地消了毒。
“现在先给您清理伤口,稍后再缝针。”队医的动作有条不紊,手法娴熟轻柔,房间里一时之间还有越前龙雅低声的喘息。
迹部静静地看着柳生纱织,少女似乎又比之前瘦了一点,白白净净的样子想必整个暑假都没有出门过。
她一直看着越前龙雅,拳头握的紧紧的,在医生用针缝伤口的时候,她的脸色也跟着一起惨白,眼睛湿润的,像是一朵乌黑的积雨云。
她是来找他的。迹部此时所能依赖的,只有这个不容置疑的结论——尽管现在她的眼里根本没有自己。
任性地想要从对方的行动之中得到她在意自己的信息,迹部景吾不知道自己从什么开始也像小孩子似的患得患失。可能是越前龙雅的出现让他生出几分危机感,也有可能是他清楚地知道,他和柳生纱织之间正在产生着问题。
“纱织,别盯着我看。”越前龙雅笑着摆了摆手,他的笑容漫不经心的,仿佛眉角缝合伤口对于他来说根本不痛不痒,少年哪怕这时都会开玩笑,墨绿色的头发湿哒哒地黏在脸侧,有些苍白的脸色,像是躲藏在贝壳中柔软的蚌肉,“你这么看着,我都哭不出来了。”
“很疼吗?”
“不疼。”龙雅干脆躺在沙发上,这样纱织就看不到他了。
有人在敲门。迹部叫了声“请进”,第一个进来的是柳生比吕士,他还没来得及换球服,正走到纱织身边,被身后冲过来的井上春撞的一个踉跄,低声说了句“小春你别冒冒失失的”。
“纱织,你怎么样?伤口疼不疼?来了怎么不说一声,我好去接你。”井上春的红发比之前见面时候稍微长了一点,乖巧地别在耳后,她仍是连珠炮一般地发出一长串询问,手指捋着纱织的头发。
“是不是吓倒了?都是切原,好好的发什么球,害得你们受伤。”井上春回头瞪刚进门的切原赤也,黑发少年一眼就看到躺在沙发上缝针的越前龙雅,向前迈了一步,便停了。
“这也不是切原同学的错。”
“我已经和母亲通电话了,你待在这里休养几天再走。”柳生比吕士看了一眼远远站着的迹部景吾,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纱织抬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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