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 (第2/5页)

于迹部,是不放心的。

她们躺在床上聊天,盖着薄薄的被子,在泛着淡淡药味的房间里,聊小时候的糗事,聊学校里讨厌的老师,聊起曾经喜欢过的男孩子,还有不可预知的未来。尽管她们曾经长时间地分开两地,但正如井上春所言——她是柳生纱织这辈子最好的朋友。

迹部景吾并没有经常过来看望纱织,柳生纱织之于迹部景吾,似乎只是一个暂居于此的普通住户,这个高傲又日理万机的房东连一点点的关注都没有给她。

她想问迹部,网球和她到底哪一个重要。就像每一个恋爱中的女孩子总会问男朋友,母亲和我掉进水里先救谁的问题。

因为不安,因为需要得到认可,因此会笨拙地想要与男朋友心中最为重要的母亲,一较高下。柳生纱织尽管不想让自己流于俗套,却还是不免疑问,她在迹部景吾的心目中是什么样的位置。

纱织记得除了见面的第一天之外,这个礼拜她只见过迹部两次。一次是透过房间的窗户,看到训练场边坐着的迹部,另外一次是她半夜下楼去厨房里喝水,遇到吧台边正在喝酒的迹部。

他大概是有些醉了,看到纱织还迟疑了几秒,少年半眯着眼睛,神色倦怠慵懒,眼角的那刻泪痣,此时将他冷厉的五官点缀成妖娆的海棠。

“脚好点了吗?”少年的声音是一碗香甜柔和的桂花酒酿,带着诱人的花香与酒味,粘稠又暧昧的,泛着点点细碎金光。

“好多了。”纱织轻声回答。她的脚已经好了许多,至少不需要像个重症患者似的使用轮椅,走起路来仍是有些磕磕绊绊的模样,垂在身侧的手用着力,仿佛一只可爱的小企鹅。

她走到迹部身边,她看到对方手边已经空了大半的酒瓶,语气不自觉地严肃起来:“迹部君不是受伤了吗?”

“医生有叮嘱过你不能喝酒。”

少女的脊背挺得笔直,她似乎在任何情况下都像是一株挺拔的竹子,哪怕是受伤包扎的时候也是如此。

和那个古板又不懂变通的柳生比吕士一模一样。迹部心想。

柳生纱织大概只有在睡觉的时候,身体蜷缩起来,像是柔弱又胆小的小动物。不自觉张开的嘴巴,被挤压地软乎乎的脸颊肉。迹部恍然觉得那时候在朦胧灯光下睡着的柳生纱织,是一只被精心打包好,散发着香甜气息的雪胖子。

有着柔和的奶油,夹着酸甜可口的草莓。

“啊嗯。”迹部的头发是凌乱而柔软的,这匹整洁艳丽的绸缎,现在却杂乱地散在他的眉间,他看上去心情不好,但纱织无法猜测到让迹部景吾深夜里独自喝酒的原因,是什么。

她有时候觉得自己离迹部很近,有时候又觉得她无法触碰到他。

“柳生,你在担心本大爷么?”

“当然。”

“本大爷知道酒对身体不好,但还是忍不住喝。”他抬眸,微醺的少年美丽地过分妖冶了,他伸出瓷白的手,轻轻地抚摸着纱织温热的脸颊,他的呼吸热热的,和手掌有着一样的热度,“怎么办呢?”

“本大爷喜欢酒。”他倾身上前,少年的丹凤眼中漂浮着一层薄雾,像是湿润的水汽,也像浩瀚的浮满白云的天空,“就像…”

就像什么?

迹部的眼睛弯弯的,他的笑容是刺破薄雾的明亮日光,那凛冽的五官一时之间被单纯的笑意所浸染,变成了另外的样子:“就像我喜欢你一样。”

就像我喜欢你一样。纱织默念着迹部的话,心飞快地跳动起来。

“你呢?你喜欢我吗?”迹部拉着纱织的手,年轻而高傲的豹子,现在是一只柔顺的猫,他低下头,轻轻地啄着她的手指尖。纱织觉得有点痒,想要抽回手,但是又不舍得抽回去。

在静谧的别墅,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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