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鞏景山面如死灰。
邢念生說:「殺了貓的,不會讓你扛殺人罪。殺了人的,也不是隨口胡扯幾句就能過去的,你當我們警察都是吃白飯的嗎?」
鞏景山的資料連夜查了出來。
他是在一家大樓做保安的,一個人在中江打工,沒有女朋友,沒有結婚,有過兩次嫖娼被抓的記錄,其中有一次,十分曲折。
被抓兩次,就代表絕對不止兩次,就像是當你發現家中有一隻蟑螂的時候,你家中已經藏了無數的蟑螂。
眾人看著從派出所調出來的記錄。
使鞏景山改變的事情發生在四個月前,也就是第二次被抓的時候。
在城中村的一家洗頭房裡,鞏景山和吳某女商議好以一百五十元的價格進行交易,誰知道結束之後,鞏景山覺得不太滿意,只願意給一百。
然後兩人發生矛盾,互相說了很多難聽的話甚至動了手,吳某女還用腳踹傷了鞏景山的下體,然後報警。
這種情況報警自然是兩敗俱傷。
當場兩人都被刑拘,罰款,動手算是互毆,而且都受了傷,都不嚴重,於是也就各自賠了點錢了事。
但是鞏景山回去之後發現,也不知道是心理受到了驚嚇的問題,還是生理受到了傷害的問題,總之他不行了。
他不信這個邪,試了好幾次,真的不行了。
跑去醫院,醫生說也沒有什麼生理性的病變,應該還是心理問題。
鞏景山立刻將這責任歸於之前的吳某女,要她賠償自己的損失,可惜沒找到,吳某女已經離開了中江,據認識的人說,回老家去了。
鞏景山打探了一陣子,也沒能打探出吳某女老家在什麼地方,她離鄉背井出來賺錢,又不是什麼好名聲的錢,自然不願意叫家裡人知道,又怎麼會輕易透露自己的消息。
找不到人,發不出氣,鞏景山這心裡的氣憋著出不去。
直到有一天,他去侯偉的浴室洗澡,那天好巧不巧的,浴室里進了一隻老鼠。
男浴室里的老鼠,不至於引來一陣尖叫,但是也引來一陣混亂。
最終老鼠跑到了鞏景山腳下,被他一腳踩死了。
老鼠在他腳下被猜的血肉模糊,吱哇亂叫,他看著這一幕,本來應該是覺得噁心的,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感覺一陣電流從身體裡涌過。
他在血肉模糊中找到了一絲熟悉的快感。
回去之後,鞏景山對這事情念念不忘,然後便抓了一隻流浪貓試了試。
從此,鞏景山一發不可收拾。
城中村野貓野狗多,也沒人管,鞏景山隔三差五就趁著無人的時候,在外面抓一隻野貓野狗,然後找個死胡同,在晚上無人的時候,開膛剖腹剝皮,越是血腥,他就越興奮。
但這事情干不長久,一來是野貓野狗越來越難找了,二來,被人撞見了兩回。
在角落裡宰殺貓狗,那可和在角落裡殺魚不一樣,差一點把撞見的人嚇死,鞏景山差一點又被送進了警局,只好落荒而逃。
然後他就開始考慮,必須找一個好地方。
有水方便清洗,隔音,沒人打擾。
選來選去,選中了男澡堂的浴池,這個堪稱完美的地方。
於是每到有獵物的夜晚,他就給侯偉一點錢,讓侯偉把浴室讓給他。
果然,這裡又方便沖洗又無人打擾,讓他很是快樂滿足。
從浴池底部收集的血液很快就檢測出來了,很雜,果然有動物血液之外,還有兩名受害者的。
從鞏景山家裡床底下搜集來的帶血的衣服和兇器,也有兩名死者的血,並且,也有動物血跡。
邢念生將檢查結果丟在鞏景山面前:「你還有什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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