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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不寒也跟著往外看,突然道:「邢隊,我能在這裡下車麼,我想去地里走走。」

說來說去,這個慘案是和征地,也就是和這幾分地息息相關的,說不定在裡面走走,就有靈感了呢?

邢念生看了一眼外面黑乎乎的天色,想了想到:「別著急,吃完飯去吧。從這田埂走過去就是老習家的葡萄園,我帶你偷葡萄去。」

村幹部瞪大了眼睛。

你一個堂堂刑警隊長,竟然要去偷老鄉家的葡萄,這合適嗎?

邢念生說完才想起來車裡還坐著一個外人呢,略有尷尬,尷尬完了說:「那什麼,晚上你記得多偷兩串給趙叔送去。」

村幹部一聽,真是哭笑不得,連連擺手。

「不用不用,我家也種了葡萄,走的時候邢隊帶兩串嘗嘗。」

既然村幹部家也種了葡萄,那就算了。

兩人還是回了習初北家。

習初北家的灶上熱著飯和菜,習媽媽說要等大家一起吃飯,被習初北勸住了,都是來工作的,哪有吃飯的準點,飯菜熱著,誰回來誰吃就行。

邢念生和姜不寒也不客氣,自己動手盛飯盛菜,然後姜不寒利落的把兩人的碗洗了。

正洗著呢,習初北回來了,一看。

「啊呀,小姜你怎麼在洗碗。」習初北忙過去:「放下放下,小姑娘家幹這事情,手都粗糙了。」

然後習初北就麻溜的搶過了姜不寒手裡的碗。

姜不寒扎著滿是洗潔精的雙手:「沒事兒,就兩個碗,是順手就洗了……」

習初北揮手趕她:「我家還能讓你洗碗,那不說我欺負你嗎。邢隊你坐在邊上跟大爺似的不合適吧?」

邢念生很想說,合適合適的,你知道大爺也有洗洗切切燒菜的時候嗎?

姜不寒很想說,合適合適的,你想看邢隊穿圍裙的照片嗎?

但是終究兩人都沒說。

邢念生道:「就兩個碗的事情,不要弄的跟掃雷一樣。老習要盡地主之誼就給他吧,你不是要去地里轉轉,走吧。」

習初北揮揮手:「去吧,不過這會兒地里有蟲子,抹點清涼油再去。」

姜不寒想到今天被咬的那一個大包,心裡餘悸未消,連忙上下左右的噴滿了殺蟲藥,把自己噴的像是一個移動的的花露水瓶一樣,這才出門。

晚間的風清涼的很,走在田埂上,吹的人心曠神怡。

自從邢念生說田埂那頭是葡萄園之後,姜不寒覺得空氣中都瀰漫著葡萄的香氣,比中江市好聞多了。

只是案子沒破,心情輕鬆不起來。

兩人一前一後走在田埂上,月色若有若無,田埂沒有那麼平坦,深一腳,淺一腳的。

邢念生掏出手電筒照亮,掃射了一圈。

地里綠油油的,邢念生將光柱對準一片綠色,考驗姜不寒:「知道這是什麼東西麼?」

隔行如割山,姜不寒還真不知道,她蹲下來仔仔細細的看了半天,只看見一地的小苗。

如果這些小苗長大了她肯定認識,但是那么小,完全分辨不出來。

正要找個什麼理由給自己挽尊呢,姜不寒突然跳起來了:「蛇,蛇……」

然後姜不寒一個呲溜,就躲到了邢念生背後。

邢念生定睛一看,果然,一條蛇在菜地里遊走,大概有半個手腕粗,吐著芯子,嘶嘶嘶的

「沒事兒。」邢念生看仔細後說:「沒毒的,是菜花蛇。」

姜不寒點點頭,還是站在邢念生身後。

邢念生奇道:「你怕蛇?不像啊。」

看你平時矯健的一個打八個的樣子,還以為可以上山抓鳥下河撈魚,無所不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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