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綺羅忙跪下給她行禮:「臣妾見過貴妃娘娘。」
郭貴妃坐在榻上,抬手道:「起來吧。秋葉,賜坐,上茶。」
綺羅坐在繡墩上,心裡隱隱有些不安。這世上有些人藏而不露,引而不發,最難琢磨。跟親娘比起來,她這位姨母,雖容貌有幾分相似,可是一眼卻無法看懂。郭貴妃喝了茶,笑著道:「早先就想見見你,一直沒得機會。一晃眼你長這麼大了,我與你母親也是多年未見了。」她一邊說著,一邊揮手讓屋裡的人都退出去。
「母親原來住在京中,娘娘想見倒是容易,不過她現在跟父親一道回鄉守喪去了,恐怕三年之後才能回來。」綺羅回道。
郭貴妃微微眯了眯眼睛,似乎正在思考什麼事情,綺羅也不敢出聲打擾。過了一會兒,郭貴妃看向綺羅,忽然傾身,聲音卻壓低了許多:「我在宮中行事,自然要耳聽八方。我得知,王賢妃的頤和宮那邊,一直在尋從前宮中接生的老嬤嬤,你可知為何?」
綺羅惶然地搖了搖頭。她只知道王賢妃是秦王的母妃,樞密使王贊的妹妹,卻不知道郭貴妃告訴她王賢妃的事情做什麼。
郭貴妃招手,讓綺羅走到身邊,用耳語般的聲音說:「她懷疑皇上還有一子流落在民間,正在找尋證據。而當她一旦確認了那個人的身份,恐怕會對他下手。那個孩子,正是當年的蕭貴人所生,比太子還要年長几月,是皇上的長子。」
綺羅越聽越覺得不對勁,這般宮闈秘事,為何要告訴她呢?
「回去提醒勇冠侯,要他多加小心。」郭貴妃握了握綺羅的手,綺羅驚得倒退兩步,險些沒有站穩。郭貴妃這話里的意思,難道林勛就是那個皇子?!皇上知不知道此事?林勛自己又知不知道?她難以置信地看向郭貴妃,郭貴妃卻點了點頭,隨即抬手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綺羅忘記自己是怎麼回到侯府的,只覺得腳步虛浮,腦袋裡像被塞了無數的棉花。她悵然坐在書桌後面,思前想後,不知道這件事該不該告訴林勛,而且要如何跟他說。這件事,究竟有幾分可信,郭貴妃忽然找她的用意,她一下子理不清。
林勛入府的時候,一個侍衛拿了一個木桶子呈給他:「西夏那邊快馬傳來的。」
林勛拆開,快速看了兩眼,難得沒有一回府就去綺羅的住處,而是直接去了書樓。他提筆寫信,用同樣的木桶裝了,讓侍衛送出去。透墨在旁問道:「主子,發生了何事?」
「武烈皇帝強占李寧令之妻,李寧令懷恨在心,正要謀奪皇位。」
透墨錯愕:「這二皇子之妻難道不是武烈皇帝的兒媳嗎?他怎麼能做出這種事來?」
林勛看他一眼:「武烈皇帝兇悍殘暴,自然不會顧人倫禮儀。西夏人本就有胡人的血統,那江文巧雖然是銀扇郡主,名義上是李寧令的堂妹,可她不是照樣委身於李寧令麼?」
透墨只覺得這些事情聽起來實在太過不可思議。
「武烈皇帝和李寧令各掌西夏半數兵權,他們若是打起來,肯定有一方會向我國求助。這是個挾制他們的好機會,若是事成,或可將西夏壓在河西,不敢再來侵擾中原。我們只需等待時機。」
「可是為何是向我們,而不是向遼國求救?」透墨不解地問道。
「遼國本就兵強馬壯,野心勃勃。若是他們向遼國求救,難道不擔心遼國在幫他們平亂的同時,直接侵吞他們的國土?西夏人不傻。」
透墨惶然大悟。這時下人在外稟報:「侯爺,二爺求見。」
林勛讓透墨退下去,朝外面道:「請他進來。」
林業走進書樓,朝林勛行了禮,林勛請他坐下:「二哥怎麼來了?找我有何事?」
林業道:「於坤陸續把家裡的產業都交代給我了,我粗略看了下,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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