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觉悟 (第2/2页)

血腥味散到黑影的鼻中，他轻轻地抬起手将血振落，目光深邃地望向无边无际的黑色夜幕。

“呼”

“阿七，马上终于要回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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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

“他们回来了！”

“是啊，他们回来了！”

在一阵阵的哄闹声中，掌门从大殿走出，目光忐忑地落向百阶之下的一群人身上。

“出去近三十余人，回来不到十人。”

“用我念山弟子的命去换百姓的命，这到底，是对还是错？”

暗想到这，他神情严肃，暗沉下脸。

“掌门，不必沮丧，他们的牺牲是值得的，是光荣的。”

修老从后方缓缓走来，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细声的说道。

“修老，我知你此话是在安慰我，不过，我的心里总有一道坎。”

“你说就算他们都是我一手提拔出来的，就算我是掌门拥有绝对的话语和控制权，可如今我的作为，是否配当一个掌门，配当他们的师傅？”

“将他们推向悬崖的人，何不是我？”

看着掌门惆怅的神情，修老面色逐渐严峻，他深知眼前人心中所想，可安慰的话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不应该。

“莫愁，还知你竞选掌门人那日我对你说的话吗？”

听到这，掌门将头微微抬起，看向远处的山峰，目光深邃。

“莫愁，欲戴王冠，必承其重啊。若是你竞选上了掌门，可要好好的守住念山，守住大家，守住这传承百年的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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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终究是我思想浅薄了。”

“死去的弟子无法挽回，可带来的却是一批新的血液，他们是无辜的，可以选择自己的身份，救助了他们，或许也抚平了全山门弟子的心，无愧于这百年的信仰。”

暗想到这，掌门的眼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坚定，此刻，他像是一位学生一样，将目光缓缓地投向了修老。

“修老，多谢。”

“掌门那里的话，全山门可要靠你推着走呢。”

“嗯。”

话音落下，他款款地挽起衣袂，步伐稳重地向百阶之下走去。

山风吹起他的发丝，撩动着他的心弦。

坚定不移的心，在此刻终成，铸造。

随着时间的推移，掌门面容严峻地站在这群人的身前，一本正经的说道：“对不住，让大家伙失望了。”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旁边的隐门弟子面面相觑，有些疑惑地相互对视。

“掌门，为何要说这样的话？”

听到这，掌门长叹了一声，回应道：“因为有愧于大家，无论是曲水城镇中的百姓还是念山弟子。”

“掌门，念山弟子誓死守卫，哪怕牺牲也是为山门捐躯，何来有愧？”

“是啊，孩子，你既有这样的决心，那我便有愧于你。”

后知后觉的念山弟子心中一阵恍然大悟，他们眉头紧皱地半跪在地，将佩剑轻放在右侧，垂下去头。

“生是念山人，死是念山魂！必壮我山门！无愧于宗门！”

整齐的诵声响彻在整个演武场，百姓见状，被深深折服，无人做声。

反观另一边的掌门已是热泪盈眶地背过手，攥紧拳头。

“曲水城的百姓！若有想保护家乡的！可出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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