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我会死在你前面 (第2/3页)

叱云阑不知亓鸩留下他的深意,只当是他有心试探。

未曾想,亓鸩却道:“我听闻海渊王与先王妃感情甚笃。”

叱云阑心头一愣,又尽快抬起头回他,“确如尊主所言。”

“我有一心悦之人,想要与她成婚。这件事,若是交给礼部那帮老东西,倒不如交给你。”

叱云阑自然听闻前两日闹得整个魔域的荒唐事,没想过,这位是真的动了心思。

当然,也许,这也是他兴起。

那女子今日得他欢喜,明日也许就惹恼了他。

“尊主之令,臣自当尽心竭力。”

——

叱云阑出了紫极殿,果然见海渊王在外面等着他。

他这个父亲,既瞧不上他一个灵域女子偷生下的低劣种,又要无时无刻利用着他。

“父尊。”叱云阑躬身行礼。

海渊王瞥了他一眼,良久才让他直起身,问起了亓鸩留下他的用意。

“那女子必然有异,你寻机去探查一番。”

海渊王见他伏低如此,自然宽心,“上面那位性情不定,又对旧臣有顾虑,将来,你迟早要站到我的位子上。”

———

等任晚再度醒来,房中早没了亓鸩的身影。

她还记得亓鸩最后的话,连忙掀开了被子。

她的腿还在,脚踝上

可是,亓鸩说过的话,从来都作数。任晚顺势下床,却重重摔在了地上。

她的腿还在,却没了半点知觉,也没办法走路了。

她强撑着在地上挪动,双腿却仿佛有千钧重,力竭之后,她只挪动到了窗下。

惊慌和恐惧侵袭着她,随着而来的是汹涌的愤怒。

任晚抬头看见了窗边桌上的花瓶,慌忙间伸手去勾,却只碰到底部,差一点距离。

花瓶摇摇晃晃,自桌子的另一角,摔碎在地。

任晚被惊了一下,心底里冷了下去,找回了一点理智。看了看前方的碎瓷片,她伸手拿了块最大的,最利的。

她凝了灵力在瓷片上,划向了脚上的玉环。

然而怎么可能呢,亓鸩这次,是绝无可能让她有机会摘下玉环了。

哪怕任晚已经将脚和手都划伤,鲜血自纤薄的脚踝汩汩流了出来,玉环上却连道划痕也无。

那瓷片已钝了,

任晚也压抑到了极点,忍不住崩溃出声,“啊!——”

她伸手将瓷片砸到墙上,四分五裂的碎瓷飞溅各处。

现在她的处境,和之前被囚禁的那两百年,又有什么区别。

乌黑发丝垂落肩头,她渗出泪滴的猩红眼角,还粘着几缕碎发,整个人穿着纤薄的衣裳,就这么跪坐在地。

魂引打开门,见到的就是这幅场景。

他快步到了任晚身边,抬手将屋中瓷片还原成花瓶,收进了袖中。

魂引蹲下身,手上施着术法,为她脚上疗伤。任晚冷冷看向他,“你是来监视我的?”

“是。”魂引眨眨眼,没有半分撒谎。

任晚看着他清澈见底的眼睛,竟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余光里,门外有人踱步。

“外面那个,让他也进来吧,他也是来看我的吧。”

这个看字,从她嘴里说出来,更像是指看个被关起来的物件。

门外的人听见了,离门口更近,正好与地上的任晚四目相对。

未曾想是这个场景,叱云阑抬脚正要走进屋内。

结界将他挡在了门外的长廊上,骤然的嗜心之痛,刺入胸膛,他没防备,立即便跪伏在地。

任晚望着门口,这结界,不仅仅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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