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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视线自行开了车门;却被她拼着力‘呯’得一声又合得严实,她是真的气了。
“齐家琛,我真不知道你竟是这样的人。连喜欢的人都不敢争取,还说什么跟齐氏集团硬扛到底。你究竟有没有一点自知之明,称没称过自己几斤几两?!”
在她的咄咄逼人之下,他终于微拧了眉,“你以为你知道多少?”
“我不需要知道多少,我只知道这世界上没什么大不了,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犯不着糟蹋自己的生命来装情圣!齐家琛,你就这点本事?你的爱,就这样廉价?”
“廉价?”他的眼中,星点火花渐渐燃起,猛得擒住钟蕾的手,这一次,换作他拖着她塞到了车里。捷豹瞬间启动,风驰电掣一般,朝向市里驶去。
南晞的婚礼,订在了唐朝大酒店。宽敞奢华的会场里布满了粉红色的玫瑰花,还有纯白色的纱质飘带,一层一层,装饰出各式花朵的形状;喜庆的的会场,浪漫得有如梦境。
身着白色婚纱的南晞,手上捧着一束娇艳欲滴的红色玫瑰,站在一袭黑色西装的新郞胡以楠身边。新郎是享受国家特别津贴的知名青年学者,前途无量,南校长夫妇望着他眼睛都生出花来;新娘是塘大校长的独生爱女,温柔美丽,新郎的父母看过去也是乐得合不拢嘴。
唯独站在司仪旁边的新郎、新娘两个人,有些异常——新郎许是太紧张了,一直不停用手帕抹着汗;新娘的脸上是无暇的容妆,却少了微笑,她的眼睛一直紧紧盯着会场的入口。
所以当齐家琛出现在那大门下面的时候,整场人群中,最早发现他的,竟然是新娘;南晞的眼睛,刹时亮如寒星。
第三十一章
一身朴素至极的运动服掩不去他的光芒,他的腿破了、手破了,脸上甚至还挂着汗水与尘土,只是这一切,丝毫掩不去他的光芒。
会场上的亲友显然也注意到了齐家琛,不约而同齐齐将视线投向了门口这一抹不和谐的存在。
南晞悄然放下了扶在胡以楠胳膊上面的右手,两只手都拢上了自己胸前的红玫瑰,紧紧握着,被刺扎到了也浑然未觉,不可抑制的颤抖。
同时正在颤抖的女人还有一个,她就站在这会场的门口。
就在一个月前的那个晚上,当钟蕾把那叠明信片偷偷塞到南晞家门缝的时候,她还觉得自己简直是世界上最傻最傻的傻瓜,无有出其右者。可是在今天,事实证明了一个道理——这个世界上,没有最傻、只有更傻。
不求傻到惊天动地、只求傻到锦上添花。傻的最高境界就是:没有下限地一直傻下去!
自打被齐家琛拽上他的车,一点点开回市里,这一路上钟蕾就不停在想,她为什么会这么傻?
原本,已经有了一线希望给她的,是不是?可她怎么又上赶着把这大好机会给扼杀了?
她一直也不是个笨人,从前在学校几百人竞争《哈佛法学评论》的编辑名额,都能被她争到,她其实也不是那么笨的,是不是?今天,她这是怎么了?
为什么一看到他失魂落魄地从崖壁上落下来,她就变得失了计较、变得根本不像她自己了?
忽然就觉得很沮丧,前所未有的沮丧。那种掺杂了绝望的沮丧,连带着对自己的埋怨蔓延了一路。
直到此刻,直到她站在南晞结婚礼堂的入口处,当她看到齐家琛的背影,挺拔坚定地走向婚礼大厅的时候,她终于想明白了。
她原来一点也不傻,她就是想要这么做!
他,纵是穿着最随意的运动服,灰头土脸、一身伤痕与尘土地走着,也还是这会场里最引人注目的那一个!
就像他凭着自己那间最好的年份营业额不过几千万的小进出口公司跟横跨房地产、矿业、制药等行业的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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