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意外 (第2/4页)
倾斜,力透双臂,三叉戟稳、准、狠、实、通,抖洒着片片的银光,裹挟着嗖嗖的冷风,猛然袭击他妻子的秀颈而至。
那少妇用的则是一根儿,黄杨木柄、白铜枪尖儿的红缨须七尺花枪,不慌不忙、不徐不疾地提枪迎战,泰然回架了一式,亦守亦攻、可进可退的阴柔妙招儿“菟丝网树”,其枪身团花儿旋转,避开了对方锐利的戟尖儿,轻轻纠缠住三叉戟的铁杆中部,左、右虚晃了几匝,卸除掉了对方的力道之后,这才顺势划枪前挑,直捣对方的黄龙老巢,但见铜枪头和钢戟尖儿顿时锋芒相抵,火花儿四溅,“沧、啷、啷”之声大作,两件兵器,高下、胜负难分,霍然反弹分开。
“着!”
那少妇求胜心切,微微地娇叱了一声道,丝毫不容对方稍作休整,手中的红缨枪骁勇挺进,照着对方额头右侧的太阳穴,动若雷霆地狠狠扎了过去:此招儿由来最古,名叫“画龙点睛”。
那青年似是始料未及,吓得有些傻了,木木呆呆地愣在那里,浑然不知躲闪,一直等到枪尖儿寒光刺眼,赫然逼近到了眉峰寸许,这才慌里慌张、哆哆嗦嗦地屈膝避让——就只见那枪尖儿,“嗖”的紧擦着他的发丝,严丝合缝儿地从他的头顶笔直掠过,把他头上所戴的那顶薄毡帽,立时戳得横飞出去了七、八尺远,“啪嗒”的一声,重重落地。
那青年动作极其夸张地拍抚着自己的胸膛,觑眸偷望向妻子,接连揩了好几把的冷汗,一面扮着鬼脸儿,一面单手拖着三叉戟,倒退至丈许开外,一勾脚儿,挑起了毡帽,仍旧戴回了头顶。
“好!好枪法呀!”
众围观者们起初见状危急,俱都情不自禁地为之而惊叫不已,随后又见其场面峰回路转,险相瞬间解除,遂不由得哄然大笑了起来,纷纷喝彩叫道。于是亮闪闪的铜钱,便象雨点儿似的,向那少妇的身边飞去。
而朱振宇此际,自然也不会落于人后,同样将怀内的铜钱,一把接着一把、一串儿接着一串儿地,扔了个干净。
“诶呀,公子!!你只顾着眼前的潇洒,就把所有的钱财挥霍一空,那待一会儿,咱们又该怎么办呀?!”
那阿财站在一旁,瞧得甚是心疼、肉疼道。
“苟(狗)奴才,不得扫兴!”
朱振宇却是一脸的不在乎,含笑叱责他道:“本公子的身上,不是还带着‘飞钱’的吗?等瞧完了热闹啊,你再去兑换上一些就是了。”
其实,方才的那惊险一幕,原本就是那对卖艺的夫妇,平日里惯用的生财妙计,每每施展开来,无不都顺利地博回满堂的红彩;但象朱振宇这么大的手笔,却是第一次遇见。
“喂,贼汉子,帽子戴稳当儿了吗?”
那少妇见状,便手持着花枪,冲着朱振宇这边儿,深深地屈膝一礼,以示诚挚的谢意,然后就转过身去,笑眯眯地举枪戏问她丈夫道。当下照方抓药,风风火火地,又使了一遍“画龙点睛”。
在众人的一片嘻笑和起哄声中,那青年左手捂定了毡帽,掣肘难书、狼狈不堪;右手持戟抵挡,节节失守,节节败北。而那少妇,则是一鼓作气地趁势追击,一个舞花儿携电的“流星奔月”,异常彪悍地,戳向了他的心口窝。
便见那青年负隅顽抗,见招儿拆招儿,先是松开了毡帽,双手握住三叉戟,应付了一个委蛇的招数儿:“拂尘甩”,紧跟着又还击了一式“溪壑捕鲤”,反守为攻,十分凶狠地,向他妻子横扫了过去。
那少妇却显然是十足的胜券在握,反手划枪一挑,劲力非同小可;那青年便急忙知难而退,想要临时撤戟换招儿——孰料恰逢此际,忽然从搏斗圈儿外,冷不丁地飞过来了一枚铜钱,好巧不巧、轻轻俏俏地,狠砸了他的胳膊一下儿。
“哎呦!”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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