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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幾日發熱,腦子發糊,把自己的真心話都說了出來。
陳紫雲睨她一眼,「說什麼胡話?如果不是因為我們是親姐妹,能把這麼重要的事情交給你來做?在你享受了大富大貴之後,再說會自己不需要這個?那好,我便讓你嘗一嘗缺少富貴的機會。」
這一日,陳紫嫻被丟到宮奴院,去做一個宮裡最下等的存在。
她的腦袋更暈了,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
可她如今只是一個宮奴,別說看大夫,就是想要吃點新鮮的東西都成問題。
她聽到小魚在她的耳邊哭泣,想要讓她停下來,卻聽不到自己的聲音。迷迷糊糊的,回顧了自己的一生。
陳紫嫻自嘲地想著:自己不是在離開陳家的時候就想通了嗎?不是已經做了決定了嗎?既然這樣,為什麼還要抱著最後一點希望,覺得自家阿姊對她至少還有一點關愛,會看到自己的心不甘情不願……
又或者說,她是看到了,只是從來不在乎……
她再醒來時,感覺自己記憶里的事似乎是上輩子了。
抬手掐住小魚的面頰,「哭吧,把這一輩子的眼淚都哭完。從今往後,我不許你再哭。」
然而,她沒想到,這真的是小魚的最後次哭泣。
因為小魚兒用偷偷帶進宮的金簪換了銀錢,給她請來了御醫,被人發現,告到了楊貴妃那裡。
楊貴妃派人把小魚帶走。
宮中規矩森嚴,陳紫嫻知道小魚兒這一去一定會受重罰,然後再被丟回宮奴院,那個時候,再沒有御醫會管這件事,一定會死。
人命關天,她跑去求陳紫雲救小魚一命,陳紫雲避而不見,只讓一個宮人隔著門告訴她,「小魚犯了宮規,合該如此,若不想惹禍上身,就好好地待著。昭容把你帶回來,是要你成助力,而不是給她惹禍的。」
陳紫嫻求救無望,便自己去了欣悅宮。
小魚受了摑刑,雙臉被打腫,已經看不出原本的面容,她的衣後也是斑駁血跡。
陳紫嫻心裡揪痛,撲過去把宮人摔開,抱住小魚,「貴妃娘娘,奴婢和小魚不過是宮奴,不知什麼時候得罪過娘娘?實在要說,我們也是有共同的敵人的。」
除了最開始撲過來的那一瞬,她表現得太過鎮定。
楊貴妃掀起眼皮掃了她一眼,示意宮人停下來,嘲諷地道:「你會和本宮有共同的敵人?」
陳紫嫻看到楊貴妃的雍容高貴,眼裡疼了一疼,第一次知道,被別人從尊嚴上俯視的感覺。
慌到極致便格外平靜了,語氣也越發平靜:「雲慶宮的那位,與奴婢不共戴天!」
陳紫雲被封為昭容,住在雲慶宮。
楊貴妃見她如此篤定,便不反駁,揚了揚眉,「據本宮所知,你與那位,是親姐妹。」
陳紫嫻彎了彎唇,「這宮裡,姐姐妹妹的,多了去了,誰對奴婢好,誰就是奴婢的親姐妹,誰把我丟到宮奴院去,誰就是奴婢不共戴天的仇人。更何況,若不是她對奴婢見死不救,小魚何至於犯下這樣的大錯?她的親妹妹,被她親手殺了,今日的我,已經不是昨日的我。」
她看著懷裡吃力搖頭的小魚,心裡焦灼,「如果娘娘願意賜奴婢二人出宮,奴婢自是馬上離開。若是娘娘不能放奴婢們出宮,還請娘娘給奴婢一個鞍前馬後的機會。」
楊貴妃眯了眯眼,「你不願待在皇宮為妃?為什麼?」她覺得不可思議。怎麼會有人不願意呢?
陳紫嫻暗道楊貴妃眼神犀利,面上恨意更濃,「奴婢是被逼入皇宮的,原本一心想離開,才惹怒了她。事到如今,奴婢還是想離開,但又因為沒報仇而心中不甘。娘娘慈眉善目,奴婢不敢懇求娘娘為奴婢髒了雙手,只求娘娘,給奴婢一個報仇的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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