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 (第1/5页)

啜了口茶水,黄裳便没再继续喝下去了——这几年与东方不败在福建定居,住的地方虽然是小门小院,但器具、吃喝之类都是极尽了华美精致,故而现在也变得有些口刁了。

如此想来,东方不败要求“千亩良田”“万贯家财”作聘礼也是理所应当。日月神教教主,合该就要享尽天下富贵、飨用人间美馔。

听着那些人一口一个“刘三爷”,黄裳微微出神:似乎在定下心要与东方不败过这一辈子后,他过的每一天,都有了一种真切与充实,而不再是前些年独自一人时的虚幻恍惚。对于这个世界,他终于有了一点归属感。

黄裳看了看有些小的雨势,心想,听这些江湖恩仇,当真是比不得拥着东方、自己化作说书先生讲书时来得趣味。

“……刘三爷家大业大,不愿跟师兄争这虚名,因此要金盆洗手,以后便安安稳稳做他的富家翁了。”

几个人在臆说着刘正风金盆洗手的原因,听得黄裳不由几许好笑。又听那些人嚷嚷了几句,吵得他有些烦心,便就打算离开茶馆,这时门口不合时宜地突响起一阵悲凉的胡琴旋律。

黄裳几分意外,看向来人:是个看似落魄的老者。

非是常人。黄裳如是想着,也没多少心思再继续逗留了,看着雨水小了,他一心只想早早地回客栈,且让东方不败戴上这根华美的钗头。

便是出了茶馆,没走几步,黄裳隐约听到茶馆内传来些动静,却是再没兴致,脚下几个起落,转眼就消失在衡山城的街头。

“东方。”黄裳推门而入,毫不意外地见到房中美人手指舞动,正是走线飞针,便不由得轻笑,“你又学了甚么绣法?”东方不败痴迷于做女人,除了偏好脂粉饰品,还尤其喜爱刺绣女工。

如同学武时的专注与认真,他对于各种不同的绣法也极是有兴趣。

指尖棉线轻绕,打好了一个结,东方不败看向黄裳,嘴角含笑,却是不答反问:“你去玉石店了?”

见这人神情淡然,黄裳也不戳破他的心思,便是颔首,走至东方不败的跟前,俯身将人一把抱起。

“裳弟。”被黄裳总是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无措,东方不败轻斥道,“作甚么!”问罢,脸颊不经意地染上绯色。

黄裳哈哈大笑,低头狠狠地咬了口这人的脸,暧昧低语:“你还未盘发,为夫这不是准备替夫人画眉吗!”

顿悟到自己多想了,东方不败面色更红,遂用力地剜了眼这厚脸皮的青年。

“鬓云欲度香腮雪……”黄裳低头,手指抚弄着东方不败的长发,轻声呢喃。

东方不败笑睨了他一眼,手上灵活地将长发绕成髻。在东方不败梳好头发的同时,黄裳已经将火玉钗头拿了出来,动作温柔又笨拙地将钗头插上了对方的发间。

华丽的火玉,果真是最适合东方不败了。黄裳喟叹着,忍不住伸出双臂将人圈在了怀里:“我的夫人真美,正所谓是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

虽然知晓是黄裳夸张了,东方不败听了还是欢喜。每每被黄裳双臂用力紧搂的时候,他就如同众多女子般,会为心上人的赞美与迷恋,而羞赧,而幸福。

“言词轻佻、举止失度,裳弟都快成登徒子了!”

黄裳低头,在这人漂亮的脖子上亲吻了下,长叹一声:“夫人怎可以这般妄自菲薄?”

东方不败莫名所以,不等他细问,却听这青年继续道:“宋子渊曾言道登徒子‘其妻蓬头挛耳,齞唇历齿,旁行踽偻,又疥且痔。’我若成了登徒子,夫人你……”

东方不败顿明黄裳言下之意,气得就要挥出绣花针,却又忽然被人吻住了耳根后,酥麻瘙痒,直让他身体发软。黄裳边吻着他,边笑道:“夫人莫气,你可比宋子渊东家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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