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1/5页)

黄裳了然:“也好。”本身就是东方不败想要在洛阳过完上元,既然这人改变主意了,他自是没有意见。何况正是佳节,一路南走,也能体会各地不同的年俗风情,倒不失一桩乐事。

一旦决定离开洛阳,两人都是雷厉风行,当天就收拾好物件,在第二日清晨,便驾着马车驶出了洛阳城。院子里的粗使下人都被遣走,芳草和两个小侍则随同他们一起离开。

这一路,黄裳选择的都是人多顺畅的官道,即是方便了随地停靠整顿,也能兼顾到游玩的心情。

对于东方不败来说,这般悠暇地赏玩,毫无俗事牵挂,却也算稀罕,故而每日心情都是极好。期间,他自然不忘记练武,把黄裳教给他的那套功法与手法已经能运用得娴熟自如;在休闲时,他最常做的事,依然是做一些刺绣、缝制些衣物。

他们走得缓慢,至南京时,季节也是由冬转春了。再要往南,估计这一身衣物都再不合适,因而东方不败分别为自己与黄裳赶制了好几套澹衫。

在南京住了小半个月,此地堪比京师繁华,商业发达、物品齐全,黄裳便是陪东方不败一起去了当地有名的大布莊,选买了不同色彩与纹路的绸缎以及绣线。上好的品质与亮丽的色泽,正合了东方不败的偏好,遂是连日沉迷于针线之间。

而这一途,对于黄裳却是有几分不同的。

往年他走南闯北,都是独身一人,自由洒意、疏懒不羁。但在他确定对东方不败的情意后,便自是定心想与对方携手一生。

尽管至今东方不败不曾用言语袒露过心思,黄裳却知晓,这人也是存了心与自己一同生活,所以才会毫无推辞地一同南下,才会从不拒绝他的亲近。

既如此,黄裳自觉不能再过于懒散。东方不败既是内心渴望做一个女子,他便要担负起这样的责任,让东方不败真如寻常的妇人那样依赖着自己夫君一般,能够安心依靠在他黄裳的怀抱里。

故而黄裳不止在寻常的生活中,精心呵护起东方不败,更是暗地思量着一些营生的计划。东方不败作为一教之主,自然不担心缺衣少食,但他黄裳既要成为这人依靠,起码不能真的只靠对方的钱财度日。

无关乎颜面,只是一种男人的态度。

东方不败发现到黄裳的一些变化,一路上他不时会去给人诊病开方,近日更是与南京城内的权贵有了些交往,说是因为他治好了那人的陈年痼疾。

“裳弟,你怎么……”东方不败这一天问起,“忽然认真起来了?”黄裳的医术,他见识过,可能会比平一指都胜上一筹。但此人性懒,何曾这么认真地去做过甚么事情!而且比起寻常医者,黄裳可没有多少仁慈心肠。

黄裳搂着他,笑嘻嘻地回:“我啊,不是要养家了吗!正所谓成家而立业。”

早习惯了这人的调侃,东方不败只挑挑眉,也就没再多问。

四月末时,黄裳与东方不败终于抵达了福建延平府,遂又根据那位演山先生的生平资料,以及黄裳心底那点模糊的感觉,二人在南平城外的演山山麓暂居了下来。

南平乃贫瘠之地,远不如京师、洛阳、南京这些地方繁华热闹。好在这里景致秀美,翠山如屏、飞流成瀑,山麓、水涧间,散落了好几座村庄。在他们抵达此前,自然又是有人打点好了,就借住在当地人一间空余的小院里。

“那位演山先生曾在水云村待了十几载,”黄裳望着被轻烟浮云淡笼的青翠山峦,难得面上无一丝笑,“道是他好‘禊游’,时与友人来此地踏青嬉游。”

“可惜……”

这里已不再是当年之水云村,自宋至今,仅这处长涧也是历尽了繁华与衰颓,期间起了又败了一座负有盛名的石佛莲花院,今时仅留青山依旧、涧水静流。

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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