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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人拿自己親妹妹做人質,去威脅陌生人的?

文南從未覺得這世界如此無法理解過。

靠在牆上好好懷疑了下人生。文南好不容易平靜了下來,心裡忽然又多少生出些慶幸。

沒想到這倆人竟然是親兄妹,根本是一家的。這麼看,縱使唐霜看似善良,可既然跟在這麼個哥哥身邊,究竟是不是一個正常人,究竟是不是從犯怕是也存疑。

還好他沒因為覺得唐霜人好,就先一步把想讓她幫忙一起逃跑的事說出來。畢竟,唐霜哪怕不是從犯,也是主犯的血親。這麼看來,即使她看上去是向著他的,但實際上真正會幫助誰也還真不一定。

畢竟,他若是能出去,絕不可能放過犯人。所以,他能成功逃出去,就等於她的哥哥一定會坐牢。她當然也知道這一點。

不是誰都有大義滅親的能力的。

文南仰著頭,腦袋在牆上輕輕磕了磕。

說實話,在這樣孤立無援慘絕人寰的異常狀況下,有一個人對自己好,其實是會讓人產生依賴感的。在自己都沒意識到的時候,文南實際上就已經多少將唐霜當做己方盟友,當做孤立無援中的一個心靈寄託了。

沒想到這個寄託這麼快就垮了。

文南忍不住慢慢吸了口氣,覺得心裡有些堵得慌。早知道這樣,倒不如一開始就沒有。

放棄了和唐霜對話,文南低頭看了看自己手腳上的鐐銬,心情更加沉鬱。

他常年健身,拍過動作片,也拍過需要武術指導的偶像劇,各種危險動作都堅持自己來完成。有能力做這樣的堅持,意味著他的身體素質高於絕大多數人。所以剛才,即使戴著鐐銬,即使被鎖成了這個樣子,他也還尚且有一搏的能力。

只是,這個機會真的就只有一次。既然被他抓住過一次,男人就絕對不會再輕易靠近他的手臂附近,不可能再被他抓住第二次了。

一時間,他竟想不出任何能夠脫困的辦法。

文南這一生可以說是順風順水,中產家庭,名校出身,還沒踏出校門就一炮而紅,做事認真,事業如魚得水,前途一片光明。

在三十三年的人生中,他還從未覺得前路如此黑暗過,一次都沒有過。

就在文南周身的沉鬱氣勢都要充滿整個地窖的時候,唐霜忽然開口,道:「你也……不要太難受了。」她抬起頭,看著文南,看起來很忐忑,卻又矛盾的很堅定。

她說:「我……一定會想辦法,把鑰匙偷來,把你放出去。」

文南愣了一下,扭頭看著她。

他剛還揣測她恐怕不會真的站在自己這邊,不敢和她提幫忙逃跑的事。沒想到,她竟然自己先提起來了。

「我……不敢跟你保證日期,但是我真的會盡力的。我真的會盡力的。」唐霜看著他,鄭重地承諾,「我也一定會,保護你的。」

我也一定會,保護你的。

對方說了這樣的話,臉上的表情鄭重無比。

保護他。

有那麼一瞬間,文南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這種感覺前所未有,讓他感到非常陌生。

他說不出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因什麼而起。他只知道,那一刻,他的心莫名其妙地柔軟了起來,像是冬日裡化開了的清泉,非常……柔軟。

哈,多奇怪啊。他明明渾身是傷,不知道多痛苦。可是在那一刻,他竟然忍不住,笑了起來。

文南想,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斯德哥爾摩綜合徵」?

作者有話要說: 好絕望呀。我明明有還沒填完的死士,明明有還在準備的新文。

我為什麼要開這個坑呢……這到底是為什麼呢……

哭唧唧。

☆、追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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