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3/5页)

凡爱人全然的恨。这就是为什么她这般的愤怒否定摄影师的原因,她想把他变成一只老鼠,再把这只老鼠变成蜘蛛,把蜘蛛再变成一只苍蝇,这只苍蝇再被另外一只蜘蛛吃掉。

她已经换了一件白色洋装,决定下楼出现在贝克和其他人面前。她很高兴自己带了一件白色洋装来,白色是婚礼的颜色,因为她觉得这一天活像自己的婚礼,一场乱糟糟的婚礼,没有新郎的悲剧婚礼。白色洋装下的她带着不公平的伤口,她感觉这不公平使她伟大,使她美丽,如同悲剧中的人物因不幸而变得凄美。她朝门口走,知道那个穿睡衣的平凡爱人将会紧跟着她、拉着她,像崇拜她的一条狗,她要这样穿过整座城堡,悲剧与滑稽的组合,一个女王身后跟着一条野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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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嫌弃如狗的这个男人令她吃惊。他挡在门口,一脸怒气。她驯服的毅力突然枯竭了。他充满了绝望的欲望,想对抗这不公平地羞辱自己的美丽女子。他没有足够的勇气甩她一巴掌、揍她、把她扔到床上强暴,但他感觉必须做件无法弥补、极其下流和粗暴的事。

她被迫停在门口。

'让我过去。'

'我不让你过,'他对她说。

'你对于我已不再存在。'

'什么,我不再存在?'

'我不认识你。'

他发出被激怒的笑声:'你不认识我?'他提高声音,'早上我们才干过一场呢!'

'我不准你这样和我说话!用这种字眼!'

'今天早上你自己才用过这些字眼,你跟我说:上我,上我,上我!'

'那是当我还爱你时,'她有点不自在地说。'但现在这些字眼只是下流。'

他喊道:'不过我们干了!'

'我不准你这样说!'

'昨夜我们还干过,干过,干过广

'停止!'

'为什么早上你还能忍受我的身体,晚上就不能了?'

'你知道我讨厌粗俗!'

'我管你讨厌什么!你是个婊子!'

啊,他不该说出这个字眼的,这个贝克也曾对她用过的字眼。她喊道:'粗俗令我厌恶,你令我厌恶!'

他也喊道:'你和你厌恶的人上床!和自己厌恶的人上床的女人正是一个婊子,一个婊子,一个婊子!'

摄影师用的字眼愈来愈下流,害怕出现在英玛菊娜塔的脸上。

害怕?她真的怕他吗?我不认为:打心底她就知道不必夸张这个造反的重要性。她清楚也一向确信摄影师的驯服。她知道他侮辱她是为了被听到,被看到,被重视。他侮辱她因为他很软弱,没有气魄的他只有下流和攻击的话。如果她爱他的话,这根本没什么,她应该会被这个绝望的、无能的爆发所软化。但她没被软化,她升起一种狂妄的渴望想折磨他。正因如此,她决定把他说的话当真,决定相信他的侮辱,决定害怕。因此她用显出害怕的眼睛盯着他。

他看见英玛菊娜塔脸上的害怕而勇气大增:通常,都是他害怕,他妥协,他道歉,这会儿,因为他显出他的气魄,他的怒气,换她发抖了。以为她正承认着自己的脆弱,正在让步,他提高声音继续滔滔不绝说着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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