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2/5页)
筋灵活的人,我说:“可否——请她的妹妹来?”我很想听水玲珑的声音。
白冰朗声的笑:“这叫做把握机会?段君,这并非聪明。”
“可以请她来听电话吗?”
“为什么她如此动人?要诀之一是保养得宜。”白冰道:“这么晚了,还来听电话?”
“你也放弃睡眠,挂电话来?可见也有例外。”
白冰冷笑:“原来已经走了。她仍在,一定阻止你这样跟我说话。”我尚未回腔,她已把电话挂断。
她找陈。她知道陈来过我这里,这张某不晓得把我心病说成怎样,连白冰也知道了。但愿陈没有遭责难。
水玲珑也知道了吗?
她此刻在做着什么?
整夜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好不容易磨到天亮,沈礼不停的按门铃,我抱着头开门。看到我,他微微一愕:“你人仪容呢?”我笑笑,这人才能在讽刺我。
“胡子也不剃,不像你的作风。”老沈一坐下,便掏出香烟来燃着,努力地吸着、吐着。
我狠狠地咳了几声:“老沈,我是病人。”
“医生不在,”他笑笑,指指心:“没有人能医你这个。”
我居然脸上一赤,被他说到心窝里去了。
他从公事包上拿出一叠稿,是我昨晨着人送去的。道:“难得的第一手资料,你与她共站于池畔,可惜的是,欠缺旖旎。”
“你想怎样,我没好气:赤裸相见,花丛做爱?——真不择手段。”
“你没有把真实的感情写进去,段群你与她的感情。”
“感情不是拿出来卖的,也不是拿来巩固友谊,老沈,如觉得我不合格,另聘高明好了,反正我也不想继续。”我坦白。
“脾气暴躁起来了。”他咬着烟,看我半晌:“我如何能助你?”
我摇头,没有人能助我。
“这份稿子不能登,登不到内幕,刊出来了又打草惊蛇,白冰一定翻脸。”老沈道。那是说如果“爆”到内慕,人家翻不翻脸,就不必管了。
“沈礼,原来你和所有漠视他尊严的奸商一样,只顾牟利,不理其他。”我不悦:“你使我失望。”
沈礼捺熄了烟蒂,身子向前,正色道:“言重了,段君,我只想报道真实的情况,没有加多减少,你竟这样侮辱我。如果我肯胡乱报道、煽情,恐怕早已金银堆满屋。”他摊开双手:“现在也只是一个小小的出版商,比起阁下的古表店子,赚的钱也只是小巫见大巫。”
我不高兴他以“钱”作为衡量的标准,很不以为然。
但,他有他的道理吧,于是继续滔滔:
“有更多无良心出版商做着使人齿冷的事,你见得少?我办刊物,总不成选登淡而无味的文章,或艺术加工的文章,如果要这样,稿子根本不必拿回来给你,自行加加减减便是了,登了出来,你奈何得了我?”
还有大条道理。
“老同学,各在所做岗位上努力,你明白我,我不怪你。”
这文章不刊登,正合我意。
我把文稿取过,道:“我的工作,是否于此告一段落?”
“如果你不愿意继续。”他看来也有点不高兴:“我不勉强。我的意思是,除非不做,否则要做最好。你答应了的事,未曾尽责,失望的是我。”
谁说我不尽责?过份的尽责了。我叹气。
沈礼摇头,笑:“真不明白当年怎样读医的,如此欠冷静的人,你甚至不是一个好记者,还好你有自知之明,跑了去做生意。不过,营商也要脑袋,段君,你的脑袋呢?你的精神呢?你的洒脱呢?怎么一下子都不见了。”
我被一番抢白,竟接不上来。
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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