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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願意願意！」羅尼高興地跳起來，抱著剛才被他打的那男生轉圈圈，「她答應了，她答應了，你們聽見了嗎？」

那男生快被他轉吐了，雙手作揖道：「聽到了聽到了，求你了別轉了。」

同學們紛紛上前拍打羅尼以表示祝賀。羅尼抿著唇，儘量收斂自己的興奮之情。

於是大家吃了一肚子狗糧後終於完成了除夕夜的採購計劃。

從超市出來，羅尼像只小貓一樣黏在金淑棠身邊，兩人不時對視一眼，羅尼立刻笑彎了眼睛。狗糧吃多怕吃不下年夜飯的同學們快走幾步，想遠遠甩開這兩人。

他們都走了，羅尼更樂得自在。

公寓的拐角處，天已經黑了，只有橙黃的路燈投射下來一片光亮。羅尼緊張地捻了捻指尖，試探著牽住金淑棠的手。

金淑棠手指一僵，下意識地想要掙脫，可下一秒就看到了肖北延正站在公寓樓前的身影。

她放棄了掙扎。

肖北延剛剛掐滅一根煙，凍得鼻尖發紅。他看著金淑棠和羅尼牽在一起的手，眯了眯眼。

三人靜默對立，時間仿佛走到了盡頭。

肖北延的腦子一片空白，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只剩一個不著調的念頭：紐約的冬天應該凍死過人吧！

過了好半晌，他向前邁了一步，可不知怎的又慢慢收回了腳步。

「恭喜啊。」他失笑，啞聲開口。

冽冽寒風颳過，金淑棠覺得眼眶都是涼的。

肖北延瘦高的背影漸漸淹沒在黑夜裡，可他踽踽獨行的腳步卻在金淑棠心底劃下一道深深的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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