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2/4页)
到陈果夫任教育长的中央政治学校当研究员。《我们所需要的文艺政策》便是在张、李二人讨论的基础上,由李辰冬执笔,张道藩订正,再请国民党*戴季陶、陈果夫审阅的。张道藩原本想正式向国民党中央提出自己设计的文艺政策,可考虑到中央内部意见不易统一,便改用个人名义发表。这篇论文并非国民政府或国民党有关文艺政策的正式文件,不过在总的指导思想上与官方意识形态是一致的。正如台湾周锦在《中国新文学史》(台北,长歌出版社,1976)中所说:“这篇文章,严格地说来,算不上文艺政策。”但由此说“只是张道藩对于文学创作的讨论”就过于轻描淡写了。它提出了一整套与左翼文艺运动对抗的方案,不然它也不会引起重庆的左翼报刊《新华日报》、《野草》、《群众》、《新蜀报》的群起批驳。
除了左翼文艺工作者抵制张道藩的文章外,右翼作家和其他文人也有不同意见,还由此引起一场争论。首先发难的是梁实秋。他站在自由主义的立场,于1942年10月20日出版的《文化先锋》第1卷第8期上发表《关于“文艺政策”》,认为“文艺政策必然配合着一种政治主张经济主张而建立的……是站在文艺范围之外如何利用管理文艺的一种企图”。表面上看来,张道藩与左翼文艺南辕北辙,但就企图用“文艺政策”管制作家,和苏联用“文艺政策”要求作家配合政治并无两样。张道藩针对梁实秋这种“误解”,在《关于文艺政策的答辩》中说:“我们提出的文艺政策并没有要政府施行统治的意思”,只不过是“向我国文艺界建议一点”具体做法。其实,张道藩文中所讲的“六不政策”(不专写社会的黑暗、不挑拨阶级的仇恨、不带悲观的色彩、不表现浪漫的情调、不写无意义的作品、不表现不正确的意识)和“五要政策”(要创造我们的民族文艺、要为最受苦痛的平民而写作、要以民族的立场来写作、要从理智里产生作品、要用现实的形式)是用“三*义与文艺之必然关系”要求作家必须遵循的创作上的金科玉律,是不许违背的。这显然不是一般的“建议”,而是官方审查文艺作品的标准,当权者监控文艺的一种手段。但国民党不愿意作家们脱离官方领导,因而担任中央文化运动委员会委员兼秘书的赵友培在《我们需要“文艺政策”》一文中站出来反驳梁实秋,并指出张道藩前头讲的“不专写社会的黑暗”与后面讲的“要为最受苦痛的平民而写作”虽然有矛盾之处,但文艺毕竟还是需要政策的。现在不是要不要的问题,而是如何将其完善化,政府应尽快制定出切实可行的办法来。王平陵在《评〈我们需要“文艺政策”〉》中表示,在指导思想上与张道藩无任何分歧,只是用“政策”二字过于刺激人,不如将这二字去掉,以免让人“感觉头痛”。翁大草的《论情感与理智》、常任侠的《关于“文艺政策”的补充》,分别从创作是由理智还是从情感中产生,以及民间文艺、边疆文艺问题上作了发挥和补充。王梦鸥的《戴老光眼镜读“文艺政策”》则劝作家们要相信政府。只要政府代表民意,大家同意三*义为立国之本,“文艺政策”就不会伤害作家创作的积极性。他戴的这种“老光眼镜”,貌似平和客观,其实是站在官方一边,只不过是他比一般作家的文笔更显得老气横秋罢了。 。。
张道藩(2)
这场论战的参与者,除上述作家外,另有丁伯骝、夏贯中、易君左、王集丛、太虚法师、罗正纬、陈铨、李辰冬等,共发表文章三十余篇,其中十八篇(含张道藩的两篇答辩)列入“文运会”文化运动丛书第五种——《文艺论战》,于1944年7月在重庆出版。这场论争,主要是国民党作家与自由主义作家参与。左派的文章由于写得激烈,被排除在外。
在张道藩从政的一生中,文学艺术只不过是他经营国民党党务的一种工具。他本名张振宗,贵州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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