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2/5页)

是习武之人,明明办得到,竟全然不做调理,当下更是气得几乎要罚他跪祠堂。

最后,仍是助他运功化瘀,打通气血,而后再被盼儿日日盯着喝药。

怀胎第五个月,她开始动手做些孩儿用的小玩意儿,她告诉他,孩子的小鞋、兜儿,她想要自己准备。

她不擅女红,纤纤五指拨起算盘珠儿,可比拈绣花针要伶俐上百倍,现在学,还不晚吧?

她时常问娘,如何当个好妻子?

娘总说,很多事以往没想过,真正为人妻,才会明了如何当那人的好妻子。

所以——她也算是他的好妻子吗?

白天出门前,替他打点妥当,他腰间的佩饰,是她挑了替他系上的。每日亲自为他系上紫玉腰带,他若瘦了点、胖了些,她立刻便能察觉。

她帮他打理店铺子的生意,不教他太劳累,有时遇上棘手事儿,他会说给她听,两人一起想法子。

每日睡前,她会与他说说话,不顶重要的,只是夫妻间的贴心话,隔着床帐听听对方的声音。

她替他缝衣补衫,纵是有仆佣,这些事她也想自个儿来。

她学女红,裁的第一件袍子,便是为了他。没有高深的绣工,没有繁复精巧的织工,只有简明俐落的素面缎子及剪裁,可他爱极了,天冷时总披着。

她还替他缝了香囊、荷包……

娘说,那便是妻子的自觉,无须人说,心底总为他盘算、计量,学着如何让自己更贤慧。

这日,陆祈君回来,沿路小岁儿便向他报了信,要他自个儿当心点,晚上会跪算盘。

算盘?房里头是搁了只轻巧的檀木算盘,盼儿是左撇子,那为她特别订制的算盘,她使起来颇顺手——她打算用它来罚他?

推门进了房,里头留了盏烛火,他放轻步子移往床畔。

睡了?他有丝疑惑,戌时未过,似乎早了点,何况平日她必会等他回来,聊上几句的。是身子不舒服吗?

扬手要探她额温,她头一偏,避了开来。

他微愕。

原来不是身子不舒服,是心里头不舒坦。

他温声问:“怎么啦?谁惹了你不开心?”

除了他还会有谁!

她闷闷地侧过身,赌气背对他。“你走开,我不要跟你说话。”

看来她心情是真的很不好。陆祈君也不与她争辩,顺着她的意起身,预备今晚再去睡书斋……

陆盼君立即睁开眼,迅速坐起。“你这样就要走了?”

“咦?”收住步伐,不解地回身。不是她要他走开的吗?她现在有孕在身,不顺着她点儿,动了胎气可不好。

“你、你、你气死我了!”这回可真动怒了,埋头倒回床褥,捞了锦被盖过头顶。

她叫他走,又不是真的想要他走,只是在闹别扭嘛,他竟然连哄都不哄一句就走掉!

“别这样,当心闷坏。”他伸手要拉下被子,她死抓不放。

陆祈君叹了口气。“盼儿,我究竟做错什么,你直说好吗?”

被子里头静悄悄,一点动静也无,于是他道:“真要我跪算盘吗?好吧,我找找你放哪儿……”

话未说完,她拉下被子,娇嗔轻嚷:“哥哥,回来啦!”

被下人瞧见,他还要不要做人哪!

他浅笑,坐回床畔,食指轻点朱唇。“小嘴噘那么高,我自请处分你又不要,女人家都如此难伺候吗?”

“那是、那是……”嗅到他身上传来的淡淡酒气,一腔不满又被撩起,拍开他的手不让他碰。“走开,一身酒味,臭死了。”

原来她是在气这个?“味道有很重吗?我才喝一小杯,抱歉,我不晓得你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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