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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林勛到了很晚才回來。回來的時候,看到綺羅趴在羅漢塌上睡著了,身上只蓋著一件斗篷,小身子凍得冷颼颼的。她趴著的小几上,還有一個青瓷的酒盅。他皺著眉掃了眼跟進來的邢媽媽,今天是她守夜。邢媽媽縮了縮身子,覺得自己很冤枉。她是勸過小姐的,小姐不肯聽,堅持要等,喝酒也是小姐執意的。
林勛把綺羅抱起來,小小的人兒,輕得像雲。她很自然地拱到他的懷裡,像只小奶狗一樣。他的懷抱很熱,能暖她。
林勛把她小心放到床上以後,去了淨室裡頭沐浴,等洗乾淨了,才躺到床上抱著她。綺羅一被林勛抱著,就很主動地貼過去,臉埋在他的心口處,那裡最熱。她已經很自然地依賴他了。
林勛靠在她的發頂,輕輕撫摸著她滑如絲綢的頭髮,不知道他這算圈養成功了沒有。夜很寧靜,他的心卻不然。今天葛氏跟他說,前幾日玄隱的人找到了那裡。陵王到底想做什麼?又從哪裡知道她們母子的事?看來他真得去找陸雲昭了。
這個時候,綺羅有點醒了,揉著眼睛說:「你回來了。」她臉頰紅撲撲的,此刻是微醺的。
林勛正猶豫著要不要跟她坦白葛氏母子的事情,綺羅伸手環著他的脖頸,笑眯眯地說:「你今天出門為什麼沒有帶透墨?還這麼晚回來……是不是有什麼見不得光的事瞞著我?」
林勛要開口,綺羅抬手按著他的嘴唇:「噓,你是不是在外面養了女人?」
林勛眯了眯眼睛,綺羅埋在他的懷裡說:「養了也不許告訴我,我會很難過的。你一定不知道,我有多喜歡你。林叔,我喜歡你很久了。如果有一天你不喜歡我了,放我離開吧。看不見你,我就不會難過了。」
林勛低頭,從她的氣息里聞到了酒氣,他捧起綺羅的臉:「在胡說八道什麼?」她說要離開那幾個字,刺得他心裡隱隱作疼。他很清楚,自己今生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放開她的。
綺羅只是傻笑,大概是酒勁上頭了。林勛把她抱緊:「以後再不准偷偷喝酒了。」
綺羅的酒量是真的很差,第二天醒來就連昨晚說過什麼話都不記得了。林勛也懶得跟她計較,吃了早飯,便要出門。綺羅故意支開寧溪,一邊給林勛穿袍子綁玉帶,一邊問:「侯爺,透墨今年多大了?」
「二十七?二十八?你問這個做什麼?」林勛理著袖口問她。他長得高大威嚴,自帶氣勢,平日裡丫環伺候他穿衣的時候都不敢看他,動作也很利索。他還是第一次遇見一個如此不熟練的,在他身上摸來摸去,弄得他口乾舌燥。
「帶子在這裡。」他無奈地拿著綺羅的手,按到系帶的位置。這丫頭是越發霸道了,居然都不願意讓丫環來給他更衣,偏偏她自己又弄不好。幸而不用上朝,林勛就隨她折騰。
綺羅正在自顧想事情,沒注意到某人是耐著性子配合她。她想兩個人的年紀倒是正合適。
「那可曾娶妻?」
林勛搖了搖頭,把綺羅抓到懷裡:「你在打什麼主意,嗯?都打到透墨身上去了。」
綺羅踮起腳,招了招手,讓他低下頭,貼在他耳邊說了一番。
「寧溪和透墨?」林勛抿了抿嘴角,虧她想得出來。
「好不好嘛。」綺羅抱著他的手臂,送他出門。林勛想了想說:「皎皎,這姻緣得當事人雙方都有意才可以成。你不要亂點鴛鴦譜。」
綺羅嘟囔:「我沒亂點,你不反對就成。今日可要早點回來,總共就休七天,天天不見人。」
林勛一笑,捧起她的臉,低頭親她:「嗯。中午就回來。」
身後都是丫環婆子,綺羅難為情地躲了躲,林勛卻故意親很久,等她喘不上氣了才放開,然後步下石階,闊步離去了。
等出了侯府大門,透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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