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綺羅閉著眼睛站著,低聲問道:「琉璃呢?」
林勛命人把琉璃押上來,琉璃跪在地上,嘴裡不停地念著:「王爺,都是我不好,不關夫人的事,都是我一個人做的!」
她越是這麼說,旁人聽來,越像給綺羅開脫。綺羅痛心地問道:「為什麼?」這個姑娘,她從救回來開始,自問視如親妹。自己不會看錯人,琉璃不應該是會被收買之人,但如果是旁人一開始就布在她身邊的棋子呢?信任不是朝夕可以形成的,長年累月,她信琉璃就像相信自己一樣。
到頭來,自己打了自己一巴掌。
「本王來替她說。她已經很謹慎了,前後放了兩次鴿子,一次就是尋常的問候,另一次才是求救的。只不過都被本王攔下來了。但本王又模仿你的字跡,寫了一模一樣的上去。」林勛收劍入鞘,口氣平靜。
「王爺,從這個丫環身上的包裹里還搜到了這個!」一個侍衛把一個狹長的盒子交給了林勛,林勛瞄了一眼後,在馬上忽然就大笑了起來,將那東西擲到了綺羅的腳邊。綺羅彎腰困難,陸雲昭就俯身幫她撿起來,她展開一看,臉色變了幾變!
這是關於陵王的一系列罪證,上面有幾條,甚至可以殺頭。皇帝一直對陵王不放心,不知道他的野心到底有多大。但是殺他畢竟牽連太廣,他從葉家案開始,就與朝中眾臣有著或深或淺的瓜葛。動起來,便是一場血雨腥風,皇帝不到萬不得已,也不能夠動他,然而這些證據就是鉗制陵王的把柄。
沒有了這些證據,陵王就是被放出籠子的猛獸,不知道會做什麼。
「你一開始就是為了這個吧?」林勛握拳揉著額頭,神色平靜,嘴裡說著殘忍至極的話,「為了讓你未來的公公高枕無憂,你死而復生,故意製造條件引本王相見,甚至不惜委身於本王,也要拿到這個東西。陸雲昭,你還真是大方,拿自己的女人,來換自己的父親。」
陸雲昭看著琉璃,又看了看綺羅手上的盒子,已經將事情猜到了七八分,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綺羅根本就不想離開林勛,這一切都是被人刻意安排的,讓他跟綺羅跳入瓮中,再牽扯到陵王。他看了眼無力辯解的綺羅,再看看馬上那個明明已經被氣瘋,傷透,卻還假裝很淡定的男人,拉開朝夕和暮雨,上前怒斥道:「你就是這樣想她的?在你眼裡,她就是這樣的人?是,我是想把她帶走,可她的心始終在你那兒!」
「不要再說這種令人作嘔的話了!」林勛打斷他,「你們不是想在一起麼,本王成全你們!」說著,他跳下馬,重新拔出了劍。劍上還帶著血,全是凌厲的殺氣。朝夕和暮雨上前阻擋,幾招就被林勛打了出去,他的招式又快又狠,全是殺意。然後林勛一腳踢在陸雲昭的胸口,陸雲昭倒在地上猛地吐出一口血。
這個時候綺羅拼力上前,擋在陸雲昭的身前,與林勛對峙。
「死到臨頭了還要護著他。你以為本王不敢殺你?」林勛沉著臉問道。
這個男人已經沒有理智了。綺羅知道她說什麼,他都不會聽。太巧合了,一切的巧合連在一起,她自己都不相信自己。
林勛高高舉起劍,綺羅閉上眼睛。這個時候,透墨等人聞訊也趕了過來,寧溪看這眼前的場景,心驚肉跳,不顧透墨的阻攔,連滾帶爬地撲過來跪下:「王爺,王爺!您不能殺夫人,您會後悔的!您一定會後悔的!」
透墨和葉季辰也跪在綺羅面前,齊聲勸道:「王爺,請您三思啊!」
孟亦歡下了馬車,扶著婢女走過來,頗有幾分幸災樂禍。她自然不敢這個時候上前觸林勛的霉頭,不遠不近地站著,看到綺羅滿面塵土,臉上的疤痕因為沒有遮蓋而顯露出來,低低道了句:「咦,原來她長得這麼丑。」她心裡有些更不是滋味了,一個面容有損的女人,王爺還當寶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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