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 (第2/4页)

击宋军营寨,仅仅是四千女真勇士,而宋军却是两万多人。女真处在进攻一方,而宋军却是处在防御一方。这一战很凶险,人数严重不足,一比五,更是处在攻难守易的局面。

这是一次军事冒险,近乎于疯子举动,近乎于自杀。

一旦,女真骑兵难以迅速冲破种家军的营寨,陷入大营中,面对五倍于己的敌人,失去速度的骑兵几乎是步兵虐杀的对象。那时,女真军极有可能失败,甚至是全军覆没。

而女真唯一的优势就是士气。屡战屡胜带来的士气,即便是面对三倍、五倍于己,甚至是十倍于己的敌人,也敢于挥动战马冲杀。

而唯一的胜机就是骑兵突袭带来的恐惧,让敌人颤抖,让敌人畏惧,让敌人四散奔逃。一旦敌人溃败,那就可能冲垮宋军营寨,取得最后胜利。

“杀呀!”河里继续冲杀着,手中的战刀不断挥动着,鲜血已经沾满了铠甲,还有马的身上,黏糊糊一片。连续的砍杀,手臂都开始酸疼,有种废了的感觉,可还是继续冲杀着。

身上的汗水已经湿透了身体,可是在密集暗道铠甲下,无法透气,好似蒸笼中蒸煮一般。而手掌中满是汗水,握着长刀的手开始打滑,所幸在激战前,用布条裹住了手掌,只要是手臂不被砍断,长刀就不会脱手。

而最为忧虑的是战马,战马托着人还有铠甲,连续的奔跑,早已经累得满是汗水,马嘴中喘着粗气,呼呼直响。

“嗤啦!”一道砍过,一个老卒的脑袋被砍掉,河里灵机一动,左手一抬,抓住了老卒的首级,开口喝道:“种师道死了!种师道死了!”

“种师道死了!”身边的亲兵立时齐声喝道

“种师道死了!”而远处的女真士兵也齐声喝道。

“种师道死了!”所有的女真士兵齐声喝道。

响亮的声音,瞬时间传遍了夜空。

这些女真士兵不知道种师道是何许人也,也不知道种师道来历,更不知道种师道是胖子还是瘦子。跟着将军冲杀,没错;跟着将军喊叫,也自然没错。至于喊的内容是什么,他们一点也不在乎。

夜sè中,一个明晃晃的老叟头颅,在那个金军将领手中挥舞。

夜sè太昏暗了,再加上头发的遮掩,根本看不清楚面目,只能是看到一个老叟的头颅。再加上女真军的齐声高喊,原本冲杀的宋军战士,立时心神一怔,自觉补脑,联想不断,立时大哭了起来,“将军,你死的好惨呀!”

种将军对他们不错,可是就这样死了!一想到种师道对他们的好,诸多的宋军战士心中就酸疼。

战场拼杀,生死一线,岂能有一丝的走神。一丝的走神,往往意味着死亡。也就是这一愣神,心神起伏的瞬间,又有十几个宋军战士被砍死。

兵是将的胆,将是兵的威。

在冷兵器碰撞的战阵年代,士气极为重要,士气不是万能的,可是没有士气万万不能。将是兵的胆,勇武的将领会鼓舞士兵士气,勇敢战斗;而怯懦的将军,则会让士兵士气低落,战斗力滑坡。

shè人先shè马,破军先斩将。

一个将领的阵亡,可以让军队的士气瞬间跌落到谷底。

随着那个明晃晃的老叟头颅闪动,宋军将士的气势顿时衰落到了极低。不知是谁先开始胆怯,也不知是谁先跑路,总之原本队形整齐,杀伐果断的种家军开始溃散。

勇气会传染,胆怯也会传染,当一个士兵勇敢向前时,周围的士兵也会勇敢向前;当有一个士兵跑路时,也会有大量士兵跑路。

千里之堤毁于蚁穴,随着一个小兵的逃亡,大量的士兵开始逃亡,战局出现了大逆转,种家军溃败。

看着仓惶而逃的宋军,河里心中激动,催马上前要掩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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