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 (第2/4页)
在大门旁边睡着了,脸上的眼泪还没干。李玉芝气也不是,心疼也不是,把她带回镇上,小燕子死活不愿跟着李玉芝。李玉兰把小燕子留下,让李玉芝赶紧跟冯家安回家,毕竟是结婚头一天,二婚也要当做新婚看。李玉芝想想只好如此,便跟冯家安回去了。累了一天,又被小燕子一折腾,两个人往床上一躺,啥想法也没有了。冯家安心里咋想的,李玉芝不知道,反正她自己是觉得窝囊得很。
小燕子八岁了,已经上二年级了,说懂事也不太懂,说不懂事也懂一点儿,似懂似不懂的。李玉芝让她改姓冯,不能再叫张小燕了,叫冯小燕,小燕子坚决不改,在作业本上还工工整整地写上“张小燕”,李玉芝给她改过两回,小燕子就用橡皮沾着唾沫擦掉,重新写上。李玉芝想,对小燕子来说,这种事可能太突然了,冷不防地指一个人让孩子喊爸,孩子也心里转不过来,况且平时喊舅喊惯了,改口也难,等她慢慢长大懂事了,也许就自然会喊了。一开始,冯家安也这样认为,所以小燕子喊不喊他爸无所谓,说不喊爸还喊舅也可以。李玉芝说:“那不能,我是她妈,她喊你舅,那咱俩成了啥关系?那不是乱了套吗!外三里四的人听了像啥话!”李玉芝的意思是,儿随母叫,既然她嫁给冯家安,小燕子就该叫冯家安“爸”,心里咋想不管,面子上还要过得去,要不然,人家凭啥供吃供喝养着你!可是,道理说了八箩筐,小燕子这死妮子的小嘴像锈口的锁一样,死紧。
眼看着过去一两年了,小燕子不仅不喊冯家安“爸”,甚至不跟冯家安说一句话。冯家安进城回来给她买东西哄也没用,左不是右不是,时间长了,冯家安慢慢地就有意见了,跟孩子说不清道理,这个火就发到李玉芝的头上来了。
有一回,李玉芝在饭店忙了一天回来,发现冯家安就一把花生,一个人喝闷酒。李玉芝就说自家有饭店你不去弄点菜,在家喝啥寡酒。冯家安说:“累了一天,懒得跑了。”李玉芝说:“那你咋不叫小燕子去说一声,给你送来。”冯家安冷笑一声,说:“小燕子?能使唤动她?!”李玉芝说:“你是她爸,咋使唤不动?!”冯家安说:“我不是她爸,她是我姑奶奶!”李玉芝说:“你看你,喝多了吧,咋说恁难听。”冯家安把酒杯往桌子上一蹾,说:“难听?难听好懂!这么长时间,她叫过我一声爸吗?别说叫声爸,连一句话都没有!就说今儿个,我修澡堂子的后屋山,忙了一天,脚疼得跟要断了一样,我就喊她给我打盆热水烫烫脚,喊一声没人应,喊两声没人应,喊三声还是没人应,我想孩子可能在写作业呢,没在意,自己打去。可是,我打水回来侧脸儿一看,你猜咋着?小姑奶奶跷着小腿在那嗑瓜子呢!唉,那一地的瓜子壳,你看看去!”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1。一难加一难等于两难(2)
李玉芝相信冯家安说的是实话,因为她相信小燕子这犟妮子能做得出来。李玉芝气得脸发青,抬腿来到小燕子的屋里,一进屋,就见一地的瓜子壳。小燕子跷着腿,小嘴里正在往外吐,见李玉芝进来也无所谓,一个一个往嘴里扔瓜子,两片两片地吐出来,根本没把李玉芝放在眼里。李玉芝脱下一只鞋,夺下小燕子的瓜子掼到地上,伸手拧住小燕子的耳朵,用鞋底子在小燕子的屁股上一顿拍,一边打一边说:“死妮子!叫你犟!犟!犟!犟!”
小燕子一声不吭,任李玉芝打。冯家安闻声赶来,拉开李玉芝,说:“你看你,打她干啥?”李玉芝说:“别拦我,看我不治好她,死妮子!”冯家安把李玉芝手里的鞋夺下来,让她穿上,说:“好了,治她?都这么长时间了,能治好吗?算了算了!”
冯家安这么一说,李玉芝更来气了,扑上去又要打小燕子,被冯家安拦住了。
李玉芝喘了一会儿气,指着冯家安对小燕子说:“死小燕,你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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