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鳌山磅石(二) (第2/3页)

院子都大些的瓦房。“那个,就是树狗家,另外那个遇难的娃娃。他家算是村里混得最好的。香宁儿家还要再往里走,快到紧把头了,我们要不要先去树狗家看看,一会儿再往里走?”巡警提议说。

多半也是因为山路走累了想歇歇脚。

“香宁儿家在哪儿?能看见吗?”

“算是能看见他家烟囱,就那,紧里头山腰上那间草房顶的。”高和裕遥遥指着山。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确实能见树影见一小片屋顶和冉冉升起的炊烟,预测还要再走个一刻。

“咬咬牙,继续走吧。”晁荃如迈开腿说,“树狗家要么是用完饭午憩呢,要么是家里没人,而香宁儿家正吃饭,我们不会扑空,还是先往山上走吧。”

高和裕听了诧异,追上去问:“您是开天眼了?还没敲门怎么知道树狗家的事儿?”

晁荃如嗤笑,说:“我要是有‘天眼’,还用得着查案,掐指一算不就知道谁是凶手谁无辜?”说完长腿迈开,大步往前走,留下高和裕一人听得稀里糊涂,心道,这也没回答他问题啊?

后面的张八两拍拍他肩膀,眼神说不上是什么内容,指指树狗家,小声提醒道:“看烟囱,烟囱,烟囱没冒烟。”

,!

高和裕拍拍脑门儿,这才恍悟,原来如此。正当日中偏过,家家户户炊烟袅袅,就他家烟囱没烟,那不就是要么早吃完了,要么不在家吗?

这拿着‘专门协作员’证件的人就是不一般啊,观察力不同寻常。他在心里头给晁荃如和张八两竖了竖拇指。

等三人走到香宁儿家,他家烟囱也不再冒烟了。敲了门,很快有人应声。进门一看,夫妻俩果然刚坐下用饭,只是饭桌寡淡简单得很,连饿着肚子的三个来客看了都没起多少食欲。

高和裕中间牵线互相做了介绍。这户人家姓高,在村里是少数姓,夫妻俩婚后才搬来这村子,家里男人以前算个游医,现在定居在村里,平时就采采药,种种茶树,替村里人看看头疼脑热贴补家用。

他们当然记得高和裕,只是为时隔大半年再次登门的缘由感到有些费解——

晁荃如提出要去他家坟地看看。

夫妻俩都是好说话的老实人,听了这请求,虽有疑虑但还是点头答应了。男人就撇下饭桌,带他们出门了。

高家坟地就在屋后茶园子里,走不了几步路。茶园子不大,就七八株茶树。里头说是个坟地,其实也只有可怜的娃娃和那两截断骨的小坟包,凄凉又萧索。

两个坟塚都用这山里的石头竖了碑,一个大些,一个小些,一个有名,一个无名。

高和裕毕竟穿着警服,就代替他们三个给两个逝者都分别上了三炷香,算是告慰叨扰。

晁荃如对这个高大夫说:“还请节哀,有些事情尚且不明,故来打扰,请见谅。”

男人见眼前这人知书达礼、丰神俊朗,又穿着不俗,一时摸不清对方身份,也不敢多说什么,只点点头应声称是。

旧事重提难免伤人情感,晁荃如便尽量语气柔和,问说:“请问令郎出事之前,村里或山上是否有异常之处?”

“这……”许是已经过了些时候,记不真切了,高大夫仔细思索了片刻,摇摇头说,“我并没记得有什么不妥,就照往常一样。”

听对方又提起这事儿的细节,他不免有些诧异,反问:“是有什么变数了?我儿真的不是困在山上冻死的?”

真的?

“高大夫为何这么说?”听这语气,似乎之前便有其它揣测,难免让晁荃如好奇起来,“您不觉得令郎是受困遇寒而亡?”

对方的神情闻言立刻凄冷了下来,苦笑摇头,也不知是悲还是怨。他说了让众人觉得吃惊的话。“我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