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烛泪惊心(一) (第2/2页)

,怎么一点儿也看不出来?”

声音漏了些许进到晁荃如的耳中,令他轻轻哂笑,觉得这女娃可爱。

沈竹声的身子端是绷紧的,也头一回到这种地方来,哪能回答得了,只能说:“傻丫头,要是话本子里都写得质朴粗陋,谁还愿意听呢?”

龚饶美点点头,倒是真信了。

没消一会儿功夫,进来了另一个有些岁数的女人,后面还跟了一个年轻女子。两人的着装打扮都华丽些,也不难猜其身份了。

“见过几位贵客,”年长的女人先开口见礼,声音热情,“我是桂禧班的班主,都叫我姚娘。诸位是为了那事儿来的吧?这就是那个孩子,她叫蓉贵儿。”说完又催着身后的年轻女子福礼。

对方也听话,很是顺从,规规矩矩地福下身子去,只是看上去迟缓木讷,好似心不在焉。

待众人坐了,女人又吩咐娘姨打茶。

“姚班主不必客气,我们此番前来只为谈事,也不会久留。”晁荃如直言道。

他引了引沈竹声,介绍说:“听闻巡警说那日蓉贵儿姑娘来举证时身子好像不太爽利,于是我请了同善病院的沈医士来,想替姑娘瞧瞧,还请姚班主不要推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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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真是有劳。”姚娘似乎并没有抗拒,反倒十分惊喜。她回头瞄了眼蓉贵儿,叹息说:“这孩子那天许是受到了不小的惊吓,夜里总是梦魇,睡不好吃不香的,那就麻烦沈医士了。”她话尾是朝着沈竹声说的,眼中带了些许希冀,也是希望手底下照顾的人能早点好起来的。

沈竹声全没了方才的疏弃,已经是一副医生的架势了。医者仁心,她自然答应,点点头道:“姚班主客气了,好说。”说罢,便朝蓉贵儿身边移了个座位,柔着声音要来了对方的手腕,认认真真把起脉来。可能因为沈竹声同为女子的缘故,对方并没有什么抗拒和戒备,很是配合。

趁着这个功夫,晁荃如便低声与姚娘问起那日的事来。

“蓉贵儿姑娘录口供时我并不在场,听说她是被熟人领去的,那人可是姚班主?”

这话问对了,姚娘点点头,叹息说:“是我。我在报上瞧着消息可吓了一跳,虽然知道这丫头碰上麻烦事儿了,可不知道竟然这么严重,就赶紧催着她去了警局。”

“还请班主讲讲那日的事情。”

“唉,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那日啊,她出局迟迟未归,我就打发人出去找,谁知到了地方却说是人早就离开了。天快亮的时候我正慌着呢,她自己个儿走回来了。回来就是哭,哭累了倒头就睡,睡又睡不踏实,醒来又哭。问她吧,她又啥都不肯说,光抱着自己流泪发抖,看着怪惹人心烦,我就谴了她几句,谁知她竟吓得要厥过去了。打那开始,我就再也不敢多问了。”

:()纸秋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