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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头。刘聿义忽然一个箭步上前,硬生生地从一个造反派手中夺过了一根木棍,随手挥舞几棍,前面的两个造反派竟避开了,让刘聿义杀出了一条血路。屠夫虎见状气得“哇哇”叫,从一个不进反退的造反派手中夺过了一根木棍,朝向前跑的刘聿义后脑勺打去,谁知竟打了个空,他差一点摔倒。其他的造反派见“特派员”亲自动手了,怕事后被罚,鼓着勇气,一齐动手,又把刘聿义围在了中间。刘聿义与众造反派混战了一场,棍子打断了,终于寡不敌众,双臂被造反派扭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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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大难不死(13)
魏道士奉屠夫虎之命,拿了条粮食局通用的装粮食的麻袋来到了后花园。按照屠夫虎的命令,是要把刘聿义双手捆绑后,装进麻袋里。然而,困兽犹斗,刘聿义岂能束手就擒,引颈受戮?造反派人多不管用,人少了又控制不住刘聿义的挣扎,刘聿义几次差点脱身而跑。郑革资火了,命令魏道士张开麻袋,放弃了将刘聿义双手捆绑起来的计划,与众造反派们一起,七手八脚地硬把刘聿义装进了麻袋里,并将袋口用绳子捆紧,打了死结。
四个造反派抓了麻袋的四个角,抬了约有百十米的路,将麻袋丢进一辆汽车的车厢里,屠夫虎说:“留下郑部长和老魏同志,跟随一起把要犯押送到省里。这个要犯是中央文革小组首长点名要捉捕的要犯,要连夜送走。其他同志解散。今晚参加捉捕要犯的每个人补贴十元钱,明日上午到财务部去领取。”
众造反派欢呼一声,一轰而散。等手下人走后,郑革资说:“大哥,执行这么重大的任务,人太少了吧?”
“将在谋,而不在于勇;兵在于精,而不在于多。执行绝密任务,三个人足够。莫不成明天还要杀人灭口?”屠夫虎的话透着一股杀气。
郑革资和魏道士不敢多说话,爬上了汽车。
根据车厢宽度判断,像是一部直式后排座北京吉普。刘聿义在麻袋中,由于路面不平整,随着车子的颠簸,麻袋也在不停地滚动。滚到左边,遭人用脚一踢,并传来了郑革资的骂声:“安分点,不然先踩死你。”
车厢很窄,麻袋所置放的位置离监视人很近,麻袋中的刘聿义不敢轻举妄动。尽管还不知道屠夫虎要如何处置自己,刘聿义明白凶多吉少。他的手已经几次触摸到了绑在小腿上的匕首,终究没有拔出来,似乎已经没有机会反抗了。即使能用匕首刺破麻袋,人可能还没钻出麻袋窟窿,脑袋就已经被郑革资当头一棒,活活打死。反抗是无益的,只能看老天爷能不能睁开眼睛,肯不肯给他创造一个出逃的机会了。他想起了母亲,心中一阵难过。自己不孝不智的行为,给母亲带来了灾难。他看过《聊斋》里的故事《画皮》,为什么还这么愚蠢地把披着美丽外皮的女魔鬼招回了家呢?今日的灾难与《画皮》故事何其相像?是自己贪图美色一手造成的。当初要不是贪看那个蛇蝎女人的容貌,怎会去“救美”,又何至于发生以后的所有事情?刘聿义现在最想做的事,莫过于要以自己的经历告诉世人,“美色害死人哪!”现在不知母亲被造反派放了没有?自己要是这样死了,谁给白发苍苍的母亲养老送终呢?
他又想到了女儿凤凰,今后由谁来供养?在艰难的环境下能否长大成人?
就在他为一老一小的亲人担忧时,听到了屠夫虎的声音:“三弟,下午交代你办的事办好了吗?”
“大哥,办妥了,据派去的抄家人回来说,刘聿义的家经两次打砸后,已经一无所有,只剩一座屋子空壳了。不知是否走露了风声,那个老太婆预先被他的侄儿接走,没让她脱去一层皮,便宜了她。”
“妈的。”屠夫虎骂了一声。
“大哥要是认为老太婆不宜活着,我明天亲自去刘厝村,安排她去‘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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