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3/5页)

认为你们不正常。”

基吉的沉着在一瞬间消失了。“那又怎样?这又不犯法。”

“这要看你做了什么,是和谁一起做的。”麦克伦南说,已经不再摆出友好的姿态。

“喂,这些事情和我们撞上一名垂死的姑娘有什么关系?”基吉身体前倾,厉声说道,“你想暗示什么?我们是同性恋,所以我们强奸了那个姑娘,然后杀了她?”

“这是你说的,我可没那个意思。人尽皆知,同性恋仇恨女性。”

基吉难以置信地摇摇头。“谁知道?那些满脑子偏见和无知的人?喂,仅仅因为亚历克斯、汤姆、大卫同我一起离开派对,并不表示我们是同性恋,是吧?他们能给您列出一串名字,来证明你大错特错。”

“那么你自己呢,西格蒙德?你也能这么做么?”

基吉一下了呆住了,他希望自己的身体不会泄露什么。“我们能言归正传吗,探长?我和三个伙伴相约四点钟一起离开。我们沿着里尔茅斯走,向左拐进卡农盖特路,接着又沿着特里尼蒂街走,圣山是通往法夫园的近路……”

“你们往山上走的时候还碰到过其他人吗?”麦克伦南插话道。

“没有,但是因为下雪,能见度不高。不管怎样,我们沿着山底下的小路前行,然后亚历克斯跑上了山。我在他前面,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上山。当他爬上山顶的时候,绊了一跤,后来就是他冲着我们喊叫,让我们上山,说有个姑娘在那里流血。”基吉闭上眼睛,发现女孩的形象正要在他眼前展开时又匆忙地睁开了眼。“我们爬上山,发现罗茜躺在雪地里。我探了探她的颈动脉,虽然很弱,但还是有脉搏。血似乎是从她腹部的伤口流出来的。很长的一道口子,大概有三四英寸长。我让亚历克斯去求救,去报警,我们脱下大衣盖在女孩的身上,试着压住她的伤口,但是太迟了。内伤太重,失血过多,没几分钟她就死了。”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我无能为力。”

连麦克伦南也被基吉言之凿凿的证词所震慑,一时无言以对。他看了看一旁的伯恩赛德,他正在拼命地做笔记。“你为什么让亚历克斯去求救?”

“因为亚历克斯比汤姆清醒。大卫一遇上紧急事情就乱作一团。”

这些理由说得合情合理,几乎是天衣无缝。麦克伦南起身推开椅子。“我的同事会送你回家,马尔基维茨先生。我们需要你身上的衣服做化验,还有你的指纹,用来排除嫌疑。我们会再次找你谈话。”麦克伦南还想了解些关于西格蒙德?马尔基维茨的事情,但是他们需要等待。他感到这四个年轻人身上的不安越来越强烈。他要开始施压了。他有一种感觉,那个一碰上紧急事情就乱作一团的大卫会是第一个顶不住压力的人。

1。Marc Bolan(1947…1977):英国歌星。

2。吉米是詹姆士的昵称。

3

波德莱尔的诗开始起作用了。蒙德蜷身坐在一张硬得都称不上垫子的东西上,脑子里开始回忆波德莱尔的《恶之花》。这首诗用在今晚的事情上真是再好不过,诗歌流畅动听的语言让他觉得宽慰,让他远离了罗茜的死和身处警局牢房的事实。诗歌的超然性让他的灵魂升华到躯体之外,置身于美妙的音节之中,这是他的意识唯一能容纳的东西。他不愿意面对死亡、罪过、恐惧、猜疑。

他的藏身之地随着牢门哐当一声被打开而瞬间土崩瓦解。警员吉米?劳森的身影赫然出现在他眼前。“站起来,孩子。我们要和你谈谈。”

蒙德往后一退,想远离那个把自己已经从拯救者变成嫌疑犯的年轻警员。

劳森的笑容一点也不让他感到宽慰。“别磨磨蹭蹭的。快点,打起精神。麦克伦南探长不喜欢等人。”

蒙德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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