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部分 (第3/5页)
这一家子都是教徒,所以葬礼便按基督教的传统来办,李经明确实相信有更高层的力量存在,但绝不信什么由人自身所立起来的神佛上帝,所以那些悼文听在他耳里多少有些不那么愉快。人都死了还讲什么荣耀,真有神的荣耀,那这短暂八年中的病痛都是幻觉么,心有梦想却无法实现的执念也是幻觉吗?真有上帝。高恩美那小小的梦想,也不用自己这个凡人去帮着圆了。
一场雨之后会留下什么呢?那点滴湿意大概也会在太阳出来后不久便消失不见吧,但这一场细雨对大地的滋养却会留下来。高恩美对于李经明来说大概就是一场春日的细雨,以后可能会印迹全无,但至少在现在,她滋润了他的心田。
李经明走到钢琴边坐了下来,此时的他已经没了低调的想法,反正肯定早就有人认出了他,他需要抒发胸中的感情。音符跳动。清澈舒缓却带着震撼人心的力量,展现的是生命的美,也是生命的悲。这首曲子已经有了不少年头,它有着一个好听的名字。叫《kiss the rain》,或者更应该被叫做《雨的印迹》。
一片安静,没有人再能言语,简单到了极致的钢琴声。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大众曲目,没有复杂的编曲,没有花哨的技巧。有的只是对过往那些印迹的找寻与眷恋。李经明的钢琴比之小提琴要强得多,只是他现在鲜少有弹奏的冲动罢了,其实他倒不希望有这样的“兴致”那孩子终究还是走了,走的还有这一段缘。
“儿子,这不像你啊,吃人的妖虎居然这么多愁善感?”金润姝接到李胜民的通知说李经明已经在回去的路上了,便特意打了电话过来,如果是别人她才管不着,可这宝贝儿子的心理状态出了问题可不得了。
李经明微微一笑,不由得想起了一个禅理故事,说一个大和尚带着小和尚要冯河(徒步涉水过河),正巧遇上一个想要过河却怕把衣衫弄湿的妇人,虽说男女授受不亲,可大和尚是出家人便背着那位妇人过了河。过河之后小和尚便问他师傅,男女授受不亲为何要背对方呢?大和尚不答,小和尚便再问,佛门中人不是要守色戒么?大和尚此时便回答了一句:“为师已经放下了,你却还要背着么?”
“妈妈,我已经放下了。”李经明是真的放下了,逝者已矣,生者如斯。
“那就好办了,别想那小丫头了,想想你跟儿媳妇还有大屁股媳妇的事情吧,我着急抱孙子。”李经明一直都人呢为自己的老妈金润姝是学过川剧的,变脸那真是拿手绝活,自己这边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呢,又换成这个“抱孙子”的话题了,老妈谈话时思维的跳跃性那是相当的大。
“您还年轻着呢,怎么整天就琢磨着抱孙子的事情?”李经明就纳闷了,自己才二十五岁,很多人三十五岁了还没结婚生子呢,人家老妈也没着急成这样。
金润姝听李经明这无所谓的说话态度立马就毛了,没好气地教训李经明,“你当在这李家的深宅大院里住着舒服是怎么的,也就是我肚子争气变出了你这么个儿子,不然老太太还不知道怎么给我白眼呢,现在我一个人在这里天天没个正经事儿做,不弄个孙子抱抱,成天跟你那些婶子们钩心斗角玩吗?”
“什么叫变出来的,我还一直以为自己是充话费送的呢,原来是大变活人给变出来的?”李经明早就习惯了自己老妈随口乱说的风格,大多数时候还会陪着逗两句闷子,“那敢情我爸还是位魔术师啊……”
“他算什么魔术师,也就给了一窝蝌蚪,把你给变出来的还不是我?”金润姝表示把功劳推给李珃是不可饶恕的。
“一窝蝌蚪……”李经明此时竟无言以对。
“我不管,你自己看着办,嘟嘟嘟……”金润姝说完自己想说的就把电话给挂了。
李经明真正开始头疼了起来,都说独自莫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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