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1/4页)

的人,却只是淡淡地,回了无关紧要的一个“哦”字。田箩也并不觉得冒犯,依然继续问:“你说,大师兄到底怎么了?”一直漫不经心在她身边的尤殿,突然抬起头,很怪异地看了她一眼,却没有说话。田箩根本也不甚在意他的反应,只沉默了好一会儿,又突然问:“我想去看看他,可是这种时候去,会不会不妥?”一直安静地坐在身边的尤殿没来由的突然焦躁了起来,非常不耐烦地皱着眉头,狠狠瞪了她一眼:“你有完没完?”田箩似乎也意识到了把自己的负面情绪转嫁到别人身上的不妥,立刻便道歉:“对不起,我只是担心大师兄……”话没有说完,便被一个几近质问的声音打断:“你就这么担心他?”田箩一怔,便看见小少爷狠狠别开了脸,再不看她。

车厢内的空气一下沉默了起来。田箩知道是自己的错,一心想着找个话题解开这不寻常的沉闷,正几经踌躇之间,突然听到尤殿吩咐司机调头,往大师兄住院的医院去。田箩顿时便愣了,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身边的尤殿此时却看向她:“不是想见么?”末了还冷冷的哼了一声。这一声冷哼,却让一直郁郁寡欢的田箩心底莫名地闪过一丝阳光。突然觉得坐在她身边这个一直倔强得高高在上的小公子,其实是个很会察言观色的小贴心。想着,便柔柔的笑了开来,伸手用力拨乱尤殿的头发,非常宠溺地回了一声甜甜的“谢谢”。尤殿原本正摆着臭脸拼命躲开她的魔掌,此刻听得这句甜腻腻的道谢,突然便抬起了头,直直看进她的眼里。直看得田箩心里开始莫名其妙地冒泡,才突然别开了视线。

见到已经包扎好脱臼的胳膊,绑着固定支架的大师兄的时候,他正因着外伤引起的发烧昏昏沉沉地睡着。照顾他的是刚请来的特别看护,看有人来探望,便很自觉地站起身,提着田箩带来的果篮洗水果去了。田箩极轻的在床边找了个凳子坐下,才一动,睡着的大师兄便醒了,怕是伤口难受,也睡不安稳。睁开眼一看到田箩,就挣扎着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突地看到田箩身后站着的尤殿,便又换成了欲言又止。最终恍然的扯出一个笑容,冲着田箩身后,莫名的蹦出一句:“我知道,你其实为了什么。”田箩回头,正看见尤殿扯出彬彬有礼的微笑:“大师兄,胳膊还好么?”一脸的关怀,没有任何异样。再看大师兄,此刻已经收回了盯着尤殿的目光,正歉疚着看她:“田箩,对不起啊,搞成这样,让大家担心。”田箩心里莫名地升起一种怪异的感觉,却一时也抓不着头绪。只好拉开话题,认真地问起了伤势。待问到大师兄如此冲动的原因,他便跟对校长的态度一样,只淡淡的一笑:“没什么,那家伙,我想教训他好久了。”复又一顿,问:“他最后伤得如何?”“听说是打着了鼻梁骨,所以鼻血流的恐怖些,伤得倒是不算重。”田箩答,尽力说得稳妥,不希望再引起大师兄的情绪。大师兄只淡淡的回了一句:“是么。”便没再问下去。却转了话题:“田箩,我想喝水。”

田箩赶紧站起来,要从保温壶里给他倒水,大师兄却叫住她:“那是上午的,我想喝烫的。”“哦,我给你倒去。”田箩连忙拿了保温壶往病房外头走,临出房门回头看了一眼,尤殿与大师兄都沉默着,两人谁也没看谁,也并不说话。她却觉得怪异莫名,待找到护士说要换开水,护士从她带来的保温壶里哗哗的倒着直冒白烟的水抱怨:“这不刚换过的开水么,怎么就不够烫?”她便突然的明白了什么,只对护士说了谢谢,提着新换好的保温壶,也并不急着回病房,在走廊里找了个椅子坐下,等到特护端着洗好了的水果经过,便叫住她,两人坐在走廊里闲话家常,直到尤殿出来找她,她才站起来,淡淡地说:“不好意思,正巧聊开了,忘了大师兄急着要喝水。”正聊得兴起的特护立刻符合:“是是,都忘了。对不起啊,我这就把水果拿进去。都来吃果呀,我给你们削皮。”“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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